这个级别换算到八级工的制度中,最次也得是七级了。甚至在个别方面,还要强过八级的木匠。毕竟不是所有的木匠,都会雕刻么,光这一项,王言就胜了。
别的不说,放到古代,也是可以领一组人修皇宫的水平,也是徒子徒孙一大堆,正经也是个老师傅了。
这次赶的巧,他还真想好好研究研究木工,以后带孩子玩儿。
吭哧吭哧的干了一早上,王言径直出了门,将门别上,但是没有锁,蹬上自行车就走。
他是真的不锁门,过去两年的时间,凡是来他家里偷了东西的,都被他找上门去,连着小团伙一起,全都给打断了手。
一路上同人打着招呼,晃晃悠悠的蹬着自行车到了家具厂,离的没多远,就在丰台,几公里的距离。
昨天晚上之所以走长安街,那是他临时起意,蹬着自行车去绕了一个圈……
家具厂的大门很大,有一个大大的厂房,以及两个大大的仓库,还有一大片的空地,地上一角摆放着的是一大堆的木料,全都用防水的布盖着。
另有一栋三层的破败小楼,这里是领导办公的地方,以及家具厂的员工们吃饭的地方。
此时上班高峰,全厂一百多人不断的赶来,大家见面打着招呼,正经热闹的很。
没有早会,没有领导讲话,简单的收拾一番,便就开始了工作。
“王言啊,今天咱们接着干,争取把这个沙发的大样做出来。可别马虎喽,这可都是出口创汇的东西。”
说话的,是王言的师傅,也是领导,叫张大全,六级木匠。五十岁的年纪,人很清瘦,个子也不高,是一家人的顶梁柱。
“得嘞师傅,我这稳着呢,今天保证干完。”王言应了声,便就利索的弄着工具,准备开工干活。
“我听说你认识不少人?”张大全凑近了些,小声的问道。
“嗨,就邻居那些人嘛,您老也知道,我在家里也干点儿私活,给人打打家具,就这么认识的。”
“小子儿,跟我还没实话呢?咱们厂里那几个刺头,可全都让你打的哭爹喊娘。”
这么说王言就明白了:“我还以为什么呢,您老说那些小流氓呢?什么事儿啊,还得找他们?”
“我那二儿媳妇不是生了吗,想淘弄点儿奶粉。我们一大家子都是老实人,没有你小子路子野,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着急吗?”
“孩子饿的哇哇哭,能不急吗?”
“我说您老这两天怎么没什么心思呢。”王言点了点头,转而说道,“要不弄点儿肉呢?老母鸡、鲫鱼都是催奶的,还有猪蹄儿能补补月子的亏空,师傅,孩子刚出生,还是吃奶好。另外我还有个催奶的方子,可以试试。”
“方子?”
“信不过我?我爷爷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医,我妈身子虚,也是奶不多,生我的时候就用的这个方子。”
“真能行啊?”
“啧,我骗您干什么?”王言啧了一声,“肉你肯定能找着,方子我给你写上,等中午您老就去抓药,今天喝药,吃猪蹄,明天喝鲫鱼汤,估计后天你家孩子就能喝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