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里密密麻麻写满了不可逆。
这群复制体变起身来却丝毫不犹豫，罗维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
能够像本尊一样和人对话，进行着研究工作，却在暴露的那一刻又毫不犹豫摒弃作为人的意义，仿佛平时都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因为熟悉自己，所以在扮演着自己。
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咚咚，轰——
外面传来沉重的响动，不需要气息探查也知晓，是在朝着这边过来。
“看来他们发现我们了，”阿依凝朝那边看了一眼，“数量很多，想必已经在不断召唤变异魔物了。”
“像……像一片海洋一样。”薇弥尔侦查着魔力，眼神微微沉住。
只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正常来说第一时间应该是过来确认情况。
但此刻，对方的反应却像是打算直接开战。
“这些人彼此之间有某种心灵上的联系，没错吧。”莎耶握着枪立在了门口，她还记得两次都在自己面前发生的黑火焚身事件，突然从身体内部燃起火焰的现象，实在太过诡异。
现在想来，那是……
“远程上的心灵操纵，”罗维闭了闭眼，“幕后之人能透过他们的视线看见我们，甚至得知这些人的内心想法。”
他没有忘记，当初在地下希望他加入的工匠会成员，在表露杀意之后就被黑火烧成了灰烬。
以前还想过负面情绪触动这股危险力量的可能性。
但眼下答案很明显了。
“所以，这些人因为产生了屈服的念头，被幕后之人掉了。”阿依凝冷冷说道。
“……！”
薇弥尔眼眸缩了缩，低头看了一眼。
她不同情这些人，如果无冠城最后是因这样毁灭，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但在幕后操控这些的阴谋者，哪怕是对待自己人，也随意无视他们自身的意愿，毫不留情进行这种不可逆的转变——
这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不用管这里了，”罗维按着剑柄往莎耶的方向，“这些资料既是他们的心血，也是他们罪孽的证据，既然对方想灭口，那就看谁灭谁好了。”
“这才像你这个混蛋该说的话。”莎耶目光如火，一脚踢开了大门。
之前让她因为黑火心神不宁，还有玛利亚的那笔账，现在该好好算一下了。
门外是一片宽广的回廊，虽然身后房间人工痕迹浓重，但这里本质还是地下的神战遗迹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