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正色道。
她大多时候都是随心所欲的,像今日这般慎重得小心翼翼,确实少见。
“姑娘言重了,那陆某就看在温姑娘如此有诚意的份上,破例帮姑娘这一次。”
陆叙眯了眯眼,眸光中流动着让人难以看清的波澜。
万死不辞倒是不必,最多就是解除婚约罢了。
“多谢大人,小女静候佳音。”
温久看了眼不远处的阿南,终于松了口气。
“陆某也有问题想要请教姑娘。”
“大人请讲。”
温久此时心情大好,莫说是一个问题,多问几个又有何妨?
“这天气尚未入秋,姑娘为何一直披着斗篷,陆某每次见到姑娘似乎都是如此。”
之前京城的红衣女子杀人案至今未告破,所以他对红衣的关注并不是空穴来风。
“咳咳咳。。。小女自幼身体欠佳,多穿点也是大夫的叮嘱,至于红色嘛,图个喜气罢了。”
温久笑得勉强。
这红色斗篷不知灭了多少只恶鬼,她身为捉鬼师,自然是要一直穿着。
可这表情在陆叙看来却是另一种意思了。
京中不少人都说温久自幼体弱多病,似是先天不足,京中大小宴会都未曾参加。
哪怕是太傅独女,京中也像是没有这号人似的。
如今因为自己的疑心,怕是戳到她的痛处了。
“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温太傅担心。”
陆叙的声音似乎比起刚才柔了几分,“案子如若有进展,陆某会派人告知姑娘。”
“那小女就先行一步了。”
温久对陆叙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
黄昏时分,夕阳西斜。
马车很快就进了城,看来还能赶上府里的晚饭。
温久忍不住掀起帘子,惬意地呼吸着马车外的空气,眉眼间有一层淡淡的喜悦。
腰间的玉佩突然泛起了异光,捕鬼令?
温久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迅速扫了眼窗外。
只见不远处的古树下,几个稚儿玩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