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克恩还是温和的礼貌语气,“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聪敏家伙了,是位常常令我惊叹不已的老朋友。”
“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被老朋友逮住,”他轻轻叹气,又自然而然地反问,“您是要点餐吗,先生?”
没等金发年轻人回答,克恩便又含笑道:“抱歉,现在是朋友时间,暂时不提供点餐服务。”
他露出要比金发年轻人更加真实的歉意。
工藤优作进行简单翻译:滚。
光鲜亮丽的金发年轻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克恩则带着工藤优作往座位走去,他漫不经心地再次介绍,“那位先生是贝尔摩德惹的危险人物,贝尔摩德觉得有趣,所以我们没有甩开他,他一直跟着我们到札幌。”
说着,他微微皱眉,又深入介绍,“是位有艺术癖好的宗教教徒。”
工藤优作微妙地懂了:是位很有仪式感的凶手。
而克恩,不太喜欢艺术癖。
“跟着我们的时候,他有些疲于奔命,但来到札幌,就又想要创造艺术了,但很可惜,他是位自命不凡,”克恩又道,他安抚眼前的这位侦探大人,“所以最多三天,在艺术品诞生之前,他就会狠狠摔一跤。”
翻译:放心,这位凶手没机会作案了,最多三天就会落网。
工藤优作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出自己刚刚捕捉到的信息,“他的某些发音带弹舌,是俄罗斯人?”
“圣彼得堡,”他缓缓提出自己的猜测,“那位金发先生是在圣彼得堡跟上的你们?”
他们在座位上落座。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克恩放下的两杯红茶,翘起唇角,她举起自己的红茶,矜持地对工藤优作举杯示意,“刚刚还没说,欢迎您的拜访,工藤先生。”
她饮茶。
这是要工藤优作也喝茶了。
工藤优作先低头看了看红茶,再抬头看了看不怀好意看过来的贝尔摩德,又平移视线,去看贝尔摩德旁边、自己对面的克恩。
他若无其事地低咳一声,礼貌颔首回复,“很高兴见到您。”
然后立刻转移话题,“我曾经在圣彼得堡捕捉到有关你们的传闻,在马林斯基剧院那里,听说你们阻止了一场凶杀案。”
克恩端起红茶,面不改色地喝了半口,微笑道:“正如您所料。”
“我们和那位先生,是在马林斯基剧院遇见的,他当时处于灵感缺乏,四处寻找灵感的状态。”
“运气很好,”贝尔摩德笑着接话,“遇到了King。”
克恩更正:“是遇到了你。”
“我比较好奇一位虔诚的教徒需要花多久时间改信嘛,”贝尔摩德狡黠眨眼,“原来只需要一个小时。”
“只用一个小时,就可以进行长达一年的追逐。”
她支着下巴,又笑吟吟地更正自己,“一个小时的相处,便可以心甘情愿地接受长达一年的漠视,人类对谜团的好奇心和追逐力真是令人惊叹呀,对不对,工藤先生?”
工藤优作进行翻译:那位金发先生只和克恩相处了一个小时,就抛弃了自己从前的信仰,开始追逐克恩。
并且已经追逐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