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父母哄着放在公园的椅子上,等待他们去买所谓的糖果,结果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他们回来,才在越来越微薄的希望、巨大的失望和一点点积累起的怨恨中,相信警方重复了几年的判断‘你被抛弃了’。”
说着,她更加乐不可支。
安室透:“。”
在怀着憧憬和‘想要保护他人’的想法成为警方后,安室透没有如愿成为那种持枪保护民众的警方,也没有成为每天都在为了死者和死者家人而破案的搜一精英。
而是成为了一个卧底。
以出色并显眼的外貌,在自己出生并成长的东京,成为了潜伏进一个堪称庞然大物的跨国违法组织里。
这个组织还和东京警方内部里的某些人有些联系。
顶着这么多令人只能沉默冒出‘……’debuff,安室透还能光速成为代号成员,当然不是‘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理念,我不当警方啦!。jpg’。
也不是‘只要我干掉人的速度够快,我必然不可能会在东京被邻居、同事、同学认出来,只要我干掉警方基层人员的速度够快,我必然不可能被组织在档案和履历上挑刺!。jpg’。
当然,也不是他预料中的‘身份干净,能力出色’卧底的基本素养。
而是因为‘克恩·波本’。
这是一件很出乎意料的事,也是一件很措不及防的事,在安室透第一次参与比较重要的清理任务,而任务目标是一个曾经和组织合作、现在却试图踹掉组织的社长时,他严格地遵循了自己的黑色人物身份。
以及自己身为卧底‘要表现的比其他同期新手更加出色,才能从一众真正的黑色人物里脱颖而出’的准则,安室透成功在黑色同期们之前找到仓皇跑路的任务目标,并抬枪瞄准目标。
从组织的视角看,那位试图踹掉组织的社长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巧的是,从警方的视角看,那位和黑色势力合作、作恶多端的社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室透平静地开枪,淡淡地对那位惊慌的社长道:“现在的感想怎么样?”
在伤害其他无辜家庭,看着那些无辜的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种惊慌失措的时候呢?
他重复了自己第一次开枪后,自己的教导者松开自己的手后、微笑着奉送给那位罪犯的话,“感受当下的快乐,当即此生。”
这当然不是一句祝福,而是一句带着淡淡嘲讽的话。
然后他就见到了琴酒,也深刻见识了这位东京行动组负责人的‘一言不合就试图抬枪崩了你’的性格。
在那个阶段,安室透需要做的事是在细节处、‘不经意’地透露出:我的导师很温和地指导我,对我很满意,我们是双向奔赴的优秀师徒!
这样可以获得很多多少有点个人恩怨,会九死一生、但同样也很重要的任务,也能获得‘东京行动组负责人的凝视’,更能迅速地往上爬。
而现在这个阶段……
安室透淡淡地嘲讽道:“警方会持续好几年地说服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你被抛弃了’?不,他们只会把孩子丢进福利院。”
“而且,”他冷冷地咬字清晰,“他不是‘父母’。”
“当然,如果你觉得一个只相处过一个月的人可以成为你的‘父母’的话,我没意见。”
这个阶段,要撇清关系,重点表示:我的导师温和地指导了我,又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而且特别注意:‘温和’并不是指对方真的曾经看重过他,而是对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温和的,所以对方对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和对别人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也没怎么在意过他。
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保命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