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在凶手很有天赋,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的情况下。
如果是那种笨一点的凶手,留下的痕迹很多,那顶多犯两三次案件就到头了,简直蠢到令人不忍直视。
以及。
克恩又道:“就算有艺术感,也不要对自己的作品具有占有欲,不可以多次返回案发现场。”
比如刚刚教学模式中的那两位凶手先生。
房间里满地都是脚印,指纹估计也不少,甚至可能会有唾液之类的残留,警方都来了还敢返回案发现场、给作品画蛇添足,简直就是找死。
还好,以上三点,这次的凶手先生虽然也碰到了一点点,但是不多,没有精准地在找死的悬崖边跳跃。
克恩还能忍受,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无视过去,反正他又不是侦探。
“……”乌丸莲耶谨慎地瞥了一眼床帘外,发现外面的两位女士没反应,才低声道,“好的,我记住了。”
他鼓起勇气,“你、你是……”罪犯吗?
说到一半,他卡住。
这个好像没必要问了,是个废话问题。
“嗯?”克恩看他。
他卡了几下,换了个问题,“你是……在教导我吗?”
在教导他,成为罪犯?或者想拉他走进黑暗?
这种形容有点不太准确,乌丸莲耶想了想,更换了一下想法:波本先生要当他的指导老师?
“不,”克恩理解了乌丸莲耶要表达的意思,“我只是在提醒你。”
他微笑着道:“现在,你可以把它们全部忘掉,直到不久、或者很久后,反正总有你需要它的那天,在那天到来时再想起来它。”
反正系统的回答都印证这个孩子肯定是组织成员了,迟早是个罪犯。
希望这个家伙犯第一起案件的时候,能够记起来一点点的要点,不要太蠢。
“总有我需要它的那一天?”乌丸莲耶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茫然住。
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违法人员吗?
莫名的,他的心里动了一下,好像某根时针往前跳跃了一格,在他的耳边响起无比真实的‘咔嚓’声。
他若有所思、又像是恍然地重复,“总有一天,我会需要它的。”
这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