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望着他,良久忽地笑了,只道。
“既然如此想不通,你想不想出一口气?”
谢祈安想也没想,当即回道:“你要作甚?”
阿姊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般紧张是给谁看?我还能欺负她不成。”
说罢,阿姊摇了摇头。
“……有时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虽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要是你我再狼心狗肺些,早就将她捉了回来,关起来,哪还想那么多。”
说着,阿姊话音一转。
“话又说回来,自她被那姓胡的扣下之后,许久未见有信送来。”
谢祈安一顿,他已经许久未见过杜惜晴,更未同她写信,只是听阿姊读她所写的信。
仿若这般,便也不算是在意,掩耳盗铃一般。
谢祈安:“应是胡大将我们的人都赶了回来,没人送信……”
说着,他又是一顿。
“我们再送些人过去。”
阿姊摇头。
“那姓胡的算是个正人君子,虽是把我们人赶回来了,但也不拘着人,她若是真想写信,信早来了。”
谢祈安沉默片刻,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还是派些人去看看吧,若是她过得不好,便……”
“便把人接出来?”
阿姊接上他的话。
谢祈安不再言语,转过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那信便又来了。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杜惜晴写得。
“还真是到哪儿,她这日子都过得不差。”
阿姊翻着那探子送来的信,感叹了一声。
谢祈安听到这句,心中一松,紧接着,又感到了些许微妙的不爽。
其实这世间本就这样,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哪怕是曾经折磨他许久的圣上。
阿姊:“二郎,我从前不敢问你,可这段时间见你不似那般在意,所以我也想问,你见圣上死了,心里是如何想的?”
谢祈安被她问得一愣,脑中不自觉地回想那日的场面。
谢祈安:“我见着耶耶时,他身子干得只剩一层皮,我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