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开!我家墙头有一株,爬的好高好高!”
“哦,十月也还开着。”
凌霄花往往盛开到阳历的十月,也就是阴历九月的秋末,如今入了冬……这干了若干日都凌霄花,分明是以旧充新。
“先生,这是我之前写的。”
“去重写一份。”管殷决定进京一趟。
程见微提供的消息已经太旧了,这几个月管殷也没有收到任何凌霄传来的消息……管殷自问没有能力多管闲事。
可程衡是在进京路上变回了程见微,而凌霄又是原身管彤彤的至交好友,于情于理,这个京城,管殷得走上一遭!
准备好银钱,安排好学生,管殷毫不犹豫的奔京城而去。
京城路遥,这一路上的消耗不少,到了京城,就不得不歇下脚,再去打探张殊文的所在。
“且说那新科状元不敢效梁祝化蝶,却也是整日里以泪洗面,这泪落在土里,谁知道竟然长出来这么一支只有南方才能生长出来的枇杷树!”
“据说那教坊姑娘的花名就叫做枇杷!”
茶馆里的故事娓娓道来,管殷用身上不多的余钱买了杯茶。
“不知道诸位是否听说过一段故事……”
想从这样的故事里找到张殊文如今的住处,肯定是不可能的,可管殷手中的银子却已经不够打点。
在京城里教书?管殷是不敢想的。
那就只能重新用起原身“殷云山人”的名号,把张殊文主动吸引过来——管殷相信即便是自己做不出多大的成就,程见微有心此事,就一定会推波助澜。
果不其然,一个半月之后,“殷云山人”写的剧在戏台子上火了起来,一封来自京郊的请帖,也送到了管殷眼前。
“鄙人在京城无亲无故,不知贵府何故邀鄙人前去?”管殷并未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还搭在眼前的墨迹上。
“我家夫人有位故交,凑巧与山人同名。”
“原来如此。”
在门外等着的人本以为管殷应了这一句就会走出来,却不想后者半晌才又有了动静:“倒也有缘。”
“你听说过一个故事么?”管殷的声音,依旧是从屏风后传来的。
“山人请说。”既是来请,递请帖的人恭恭敬敬的等着管殷发话。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凑巧前些日子在茶楼听见有人说了这故事,倒也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