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过你的,写字的时候腰挺直,肘离桌,距书一尺,离桌一拳,握笔一寸。”谢霁把她的坐姿一一调整过来后,心里的那抹不舒服才散去。
被打的姜芜羞耻心爆棚的就差没有把脸埋进顺朱儿里,嘴上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啊。”
“我能。”
“………”这个,姜芜倒是反驳不了。
谢霁并没有走,而是走至桌边看她临摹着他的字迹,只是越看,眉心蹙得越深,最后无奈的移开目光走到一旁,取用银灯簪挑亮灯芯,“明日有个宴会,可要随我一道去?”
正苦哈哈写着大字的姜芜抬起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握着笔杆的手略显紧张地反问道:“夫君希望我去吗?”
她在梦里可是知道,这个宴会明面上是一个普通的赏花宴,却是男主和女主的久别重逢。
而梦里的她因为大字不识几个,行为粗俗让他丢了脸,导致他后面再也不愿意带她出去参加宴会。特别是在女主落落大方得体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粗俗得面目可憎。
谢霁不明白她为何会问出这句话,而是告诉她,“你只是嫁给了我,而不是变成了我的附庸。”
“往后我只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你首先是你自己,而后才是我的妻子,是谁的母亲。比如我刚才问你的参加宴会,你要说的应该是想与不想,而不是首先去询问我的意见。”
姜芜愣愣的听着他说的话,鼻头发酸得难受。因为除了奶奶以外,就再也没人说让她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主位上,并将她当成是一个主体的人。
至于她说的宴会,姜芜自然是想去的,只是一想到梦里,就难堪地低下头,“我现在才只会写我的名字,你就不嫌我丢你的脸吗?”
她虽然能装做对很多事不在意,但心里总归会难受的。
“你是我夫人,我为何要觉得丢脸。若是他们笑你,便是不尊重我,若尊重我,又怎会笑你。”他既娶了她,夫妻荣辱便是一体。
要是一个男人让妻子遭了别人的嘲笑,只能说明那男人无用,才会连妻子都护不住。
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的姜芜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子一酸得控制不住的冲过去抱住他,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夫君,你待我真好。”
被亲了一口的谢霁眉心微皱,随后取出帕子擦拭被她亲过的地方,正欲呵斥她成何体统。
又扫见她眉眼弯弯的眉眼,罢了,只是个小姑娘。
来到桌边的谢霁翻阅着她刚写的几张大字,抽出其中几张,如玉修长的骨指轻点,“这几张重写。”
“………”姜芜决定收回前面的话,因为她觉得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好。
正在老地方等她的季霄再次拍死一只蚊子后,终于愤恨的发现,他被放了鸽子。
恶狠狠的磨着后槽牙,咬牙切齿,“好你个姜芜,胆子大了,居然敢放小爷鸽子!”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