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听觉得他很奇怪,分明以前他很少这么正眼去思考孟茴的心情。
可是他现在,莫名的很烦躁。
孟祈已经嫁人了,他和孟茴迟早是要成亲的吧。
徐闻听这么想,还是很烦,他搞不懂,为什么一场生辰宴搞成了这样。
琉璃窗外,徐季柏握着一方瓷瓶,沉默地看着屋内一坐一跪的两个人。
他听不清里面说话,但那股他无法融入的气氛又冒了出来,而他在另一侧窥视他们的生活。
看起来事情已经解决了,两个小辈重归于好。
徐季柏这么想着,准备离开,可脚下却像黏住一般,怎么也动弹不得。
孟茴一抬眼,忽然看见琉璃窗外一道影绰的人影,她下意识开口叫住:“叔叔。”
正要离开的徐季柏身形一僵,他别无选择地推门而入。
“严重吗?”他的嗓音沙哑得出奇。
“小叔?你怎么来了?”徐闻听有些意外。
意外完,就觉得这么跪着的姿势,被人看见人了羞耻。
于是他站起身,笑了笑:“已经上过药了。”
露出的肌肤上,被红色抓痕布得紧满。
徐季柏眉心拧起。
孟茴想了想说:“不疼的,就是看着可怕。”
“看着可怕就很受罪了。”徐季柏沉声说,视线一瞬不移地盯在孟茴伤处,他紧张焦急,却又无从立场去关心。
他喉结上下一滚,试图咽下不甘和嫉妒。
停止上药的徐闻听,现在才觉得手上黏腻,被化开的药膏布了满手。
他张了张五指,啧了声:“我去洗个手。”
说完他便离开了。
屋内又只剩下徐季柏和孟茴。
孟茴扬着一张漂亮的脸,眯着眼去看逆着光的徐季柏。
毫无征兆的,她问:“叔叔不是来给我送药的吗?”
她伸出白嫩的手,手心朝上。
“为什么不给我呀?”孟茴甜着嗓音,轻轻问。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