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紧随而入。
“去国公府。”
车夫得了徐季柏命,连收了马凳,一扯缰绳带着马车往前走去。
车厢里。
徐季柏持着一卷术式写,他写得很慢,背脊挺拔如松。
小五看着他的模样,一点一点揣度主家的心思。
三爷绝不是那般喜好管他人闲事之人。
曾经庙堂朝会,两个文官在三爷身边吵着吵着打起来,所有大臣都在拉偏架。
只有三爷。
小五现在还记得当时徐三爷的模样,他眉眼压得深,却连皮肤肌理都未曾动一下,直到两位大人不小心撩到了他,他才敛过官袍,像一侧让了半寸。
事后,皇帝问:“庄禾适才为何不拉架?”
徐季柏道:“君子慎独,小人闲居不善。”
……
可三爷插手了孟家的家事,怕管得多了让孟茴难做,又怕管得少了让孟茴受委屈……
难道?!
不可能啊!那可是三爷的侄媳!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三爷那么自律严苛的人,怎么会容许这种有失伦理人伦的行径……
这、这可是有悖人伦的疯事啊……
大概是小五的心声太喧闹,徐季柏头疼地一压眉心:“有什么就说。”
若放在平时,小五定然一句话不敢说,可……鬼使神差的,他说:“三爷,孟二姑娘……那是小公爷的未婚妻啊,您是不是……”
徐季柏轻随地抬了下眼,外面光温润得像给他眉眼釉上一层色,他声音一如既往:“是,那是徐闻听的未婚妻,所以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也什么都不会有。
春和终于被放行进入正屋。
一进院子,她就看见空旷的堂屋里,一道颀长艾绿浓白的身影半倚坐在圈椅上。
她脚叠坐搭着,晃着裙裾,容貌浓得出奇。
春和急忙几步跑上去:“姑娘您没事吧!”
孟茴回神。
她拿起手里的镯子,在春和眼前晃两下:“没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