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茴你再说一遍!”
徐闻听猛的推开几个拉他的小厮,走上几步,一把捏住孟茴的后颈,双眼通红盯着她:“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孟茴后颈被攥得生疼,她哭得发抖,一边推徐闻听,一边说:“我说和离!你不要碰我!”
“我他妈让你说了吗!”徐闻听嘶吼,一拳砸在孟茴身旁的墙上,“你他妈……别再给我提这话,你死也和老子死一块!”
他回身斥骂瑟瑟发抖的小厮:“看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女的带走!”
……
孟茴被这个梦折磨得汗涔涔,裹着厚厚的衾被,身上也冷得发抖。
最后她就剩一个念头——
她绝不要重蹈覆辙,她绝不能嫁给徐闻听。
屋内。
孟母一脸担忧看着不停说梦话的孟茴,面前的太医正专注地给孟茴诊脉。
半晌,太医收起手。
“怎么样大人?严不严重?劳请您务必给小女救治,药材诊金孟府都有。”孟母焦急道。
太医摆摆手:“夫人言重了,我是奉三爷的嘱托来给孟二姑娘瞧病的,自然当尽心尽力,诊金药材就不必了,三爷那边说了,药材都找他支。”
他说完,又细细瞧了会孟茴不住出汗的额头。
“二姑娘这是被梦魇住了,受了凉又受了惊,也不是什么大事,施了针吃几日药,自然便痊愈了。”
孟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阿娘……”
孟母忙拉住她的手:“阿娘在,怎么了,渴不渴?”
孟茴下意识想说,可不可以不嫁人,但转瞬就被她咽下了。
这不是梦了,若真说出来,被有心人传到祖母或者国公府那,只会给阿娘惹祸。
孟茴:“渴了,这是……”
“这是太医,来给你瞧病的。”孟母拍拍她的手,叫人去取了温热的水来,扶着孟茴喂下。
太医写完方子:“夫人,方子我就放这了,姑娘既已醒,我就先离开了。”
孟母忙道:“春晴,送送大人。”
春晴应下,引着太医出去了。
孟茴轻轻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