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才让孟茴去见老夫人,就想让徐闻听去老夫人面前卖个乖。
结果呢?祖母也不去见,斋饭也不用,可不是算计落了空?
何夫人用力攥着手,纤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三息松了手,强忍冷静地笑说:“你若是有事,再如何用个斋饭也不算耽搁……”
“约了人。”徐闻听看一眼日头,油盐不进地笑,“年年都进香用斋饭,少一次也没什么吧。”
“什么叫少一次也没什么!你知道你祖母……”
“好了娘,我先走了。”
“你走了谁送孟茴回府?”徐季柏轻皱起眉,打断。
闻言,徐闻听倒是愣了,反问:“小叔你送送不就好了?京中哪有不长眼的敢传您的谣言。”
徐季柏微微错愕,但片刻就反应过,敛眉低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可以呀。”
孟茴弯着眼,从徐闻听后面冒出半个脑袋,说。
徐闻听回头看了一眼,便是散漫一笑:“好了小叔,孟茴都这么说了。”
他问了僧人时辰,道:“好了,娘,二叔母,小叔,我先走了啊。”说完走出几步,又退回来,和孟茴说:“喜欢什么就买,过两日我给你付。”
孟茴说:“哦哦。”
“死孩子。”何夫人啐一口,转和二夫人打哈哈,“闻听年纪还小,不懂事。”
二夫人哪能不知道何夫人这是在堵她的嘴,担心她转头去和老夫人说。
她懒得掺和这些破事,随口应了两句后招呼孟茴:“茴娘,早膳可用了?”
“没呢。”
“正好,不言寺的斋饭还不错,今儿个试试。”
……
下午,几人用过斋饭后,徐季柏先告离了,孟茴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便又陪着二夫人何夫人去方丈那取了开过光的生辰贺礼,进过香,直到天色昏暗,三人祈完福,徐季柏才回来。
二夫人问他还要不要供一盏灯。
徐季柏套紧手套,不知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走吧,回京。”
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小碑。
小厮去拉马和备马车了,何夫人和二夫人便又拽着徐季柏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