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吗?”傅观新挑了下眉,“你还很年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顾虑。”
“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也不要有压力。或者,你可以当这是,聘礼。”
聘礼?这个叫法好奇怪,只是这份协议确实是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
笔盖被拔开,尹秋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傅观新接过,也在上面签好了字。
协议被他收起来,“你后面没有课的话,要不要先回家把东西搬过来?”
“搬哪儿?”尹秋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然要结婚了?面对马上要结婚的对象提出的同居请求一时没反应过来。
“搬去我家,新婚伴侣都是要住一起的吧。”
尹秋被“伴侣”两个字惹得脸发红,傅观新眼神带着揶揄。但嘴上还是善解人意地说:“但是也没关系,你如果不想的话……”
“没有!”尹秋急忙截住话音,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大声了,又再次压低声音:“我想的。”
毕竟他都收了那么多钱了,当然还是要听话一点。
短促的笑声从一旁传来,尹秋一副悲壮的样子闭上了眼。
他都在说什么呀?
“你的户口本是不是还在尹家?”
尹秋点了点头,他的户口至今还落在尹家,和尹商禄在一个户口本上。
“那我们明天先去尹家一趟。”
“嗯。”尹秋觉得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起码他还可以把户口迁出来了。
车子开进尹秋住的小区,傅观新让司机在下面等着,他们两个一起上了楼。
尹秋拿出两个箱子,他要带的东西不多,傅观新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房间,一应物品都很齐全。
男人主动拿过一个,帮他一起收拾。
傅观新拉开衣柜,少年的衣服比较少,而且款式颜色单一,几乎都是深色。他一件一件取下来,叠好放进箱子。
另一边,尹秋把自己的专业书籍和电脑装箱,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他的妈妈江秋月获得过的证书,但现在每一张都布满了裂纹,又被尹秋拿胶带粘在一起,妥帖地收起来。
他把文件夹放进箱子,拿起书桌一角的相框。照片是他过九岁生日那天拍的,只有他和妈妈,江秋月抱着小小的他,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可是这是妈妈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他的十岁生日前,她就出了意外去世了。
尹秋落寞地抚摸着照片上妈妈的笑颜,再过不久就是她的忌日了。
“小秋,可以了吗?”他抬头看见傅观新抱着箱子站在书房门口,“可以这么叫你吗?小秋?”
“啊,哦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