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鲤好奇道:“所以,我现在值多少?”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习惯答道:“三十万两。”
这样的豪气,放眼天下都少见,可他却没有在谢鲤脸上看到半分波澜。
岂止是没有表情,他连瞳仁也是静的。
好像这不是一笔换成白银能生生压死几百个活人的巨款,而是很小很小,随手就能赏给路边乞儿的钱。
司空摘星正要告诉他三十万两银子到底有多少,便听他道:
“我不太了解江湖上的事,但能拿出来这笔钱的人,应该不多。”
“我同样不认识什么江湖人,和陆小凤有牵扯的除外。”
两句话连在一起,虽有突兀,却也能说得过去。
是故司空摘星并未觉察出不对。
他甚至还在附和:“对的对的,小鸡就是个麻烦精。”
谢鲤看着他道:“那么,花三十万两请你的,是独孤一鹤,还是霍休,还是其它我不知道的人?”
司空摘星的笑容就这么凝固在了脸上,配着他现在的打扮,简直滑稽极了。
他指着自己:“……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说了什么说了话?”
谢鲤继续往下道:“看来不是我不知道的人。”
司空摘星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你只告诉了我,我值三十万两,但是这就已经够了。”
司空摘星愤愤:“就不能是你长得漂亮剑术还好,有谁看上你了请我偷你去当女婿,生米煮成熟饭吗!”
他已恼到说起了胡话,但没想到,这人居然一本正经回答了他。
谢鲤道:“可以是,但是现在不太可能。”
“在陆小凤卷进去的麻烦事里,我太多余了。”
这件事在设计的时候,陆小凤或许还没有认识他。
担心陆小凤,下山找人之前,他在江湖基本上也无名无姓。
陆小凤被青衣楼追着找麻烦,无暇分身的时候,花满楼恰好认识了上官飞燕。
不管有没有喜欢上她,花满楼都会帮她,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陆小凤的软肋又是恰好是朋友。
看重朋友的同时,他还有点混蛋,而金鹏王朝又刚好有个漂亮的丹凤公主。
如此,一环接着一环。
但是他不一样。
他不心软。
上官飞燕也好,上官丹凤也罢,在他这里,和任何一个陌生的人都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