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愤声,几枚银针同时脱手。
但西门吹雪比她那几根根针更快,一瞬之间,便已将其全部拍开。
这人的剑本就是已拔出来的!
她浑身上下都在水,发丝披在肩上,裹住小半张苍白的脸,神色凄楚,更显可怜,但西门吹雪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白衣剑客只冷冷抛下一句:“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看向谢鲤时,语气却是缓和许多。
西门吹雪问道:“刚刚那一式,可有名字?”
谢鲤道:“剑飞惊天。”
他亦缓了声:“此招取‘拔剑向天,鬼神皆惊’之意。”
陆小凤也走上来:“好剑,好名字……但是丹凤公主,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看着上官丹凤,脸上既有不解,也有失望。
倒不是他想上前,他心里也正复杂,只是等谢鲤问,恐怕要不知道什么时候。
毕竟小谢道长此时正和西门吹雪旁若无人,眼见就要就地论剑了。
上官丹凤咬着嘴唇,冷冷质问他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她指着瘫倒在一旁,面上全是冷汗的阎铁珊,“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把我们家害得有多惨,要不是他,我们本还可以有复国的机会,我们,我……”
她突然不说话了。
因为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睛里淌下来,珍珠一般滚落。
上官丹凤偏过头去,只留给陆小凤一张涟涟的,决绝的侧脸:“……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陆小凤苦笑道:“可是我在这里,本就是想为了你解决这桩家事,向阎老板讨你们家的债。”
上官丹凤的眼泪比剑还要有杀伤力得多。
所以,他心软了。
“你,你是……”
阎铁珊惊悸仍在,魂魄未定,大口喘着气,颤巍巍想站起来。
他此刻竟完全不像个身负武功的高手,还是那名面色铁青的青年上前,专程扶了他一把,才顺利站好。
谢鲤注意到那名青年,是因为从上官丹凤出现开始,他就一直在看上官丹凤。
“我正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上官丹凤朗声道,“可惜我那一剑没杀了你这叛徒!”
她话没有说完,阎铁珊便已冷静下来。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金鹏王朝的公主?”
接着,又道:“如果你真是,你就应该知道事情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当然是因为我有……”
上官丹凤想也不想便开口答他,随后,又迅速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