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仙剑身同样也好看,而且比其它剑,靠近剑尖处要略宽一些。
花满楼笑着摇头道:“它过沉了,山岳一样重。”
这个沉,指的当然是人命的沉。
梦仙仅有三斤,在剑里,已经算是极为轻盈。
可剑上残余的煞气却重。
不必出鞘,花满楼也知道,这剑沾染过许许多多的人命。
这样的煞气,绝不是取几个青衣楼杀手的脑袋就可以有的。
谢鲤沉吟:“沉吗?”
想了一下,带着些微的可惜,他半是回答自己,半是回答花满楼道:“或许。”
谢鲤确实不记得自己在太原屠了多少个狼牙。
“那我师兄在天有灵,应当可以欣慰了。”
他是相信花满楼的。
花满楼这样的反应,说明这把剑上确实沾了很多很多的血。
死在剑下的狼牙军,也许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
那么多狼牙,应该说是可以给死掉的紫虚师兄偿命的。
他此言一出,花满楼霎时沉默。
良久,才叹道:“难怪……它虽有煞气,却不显凶戾。”
他已明白过来,谢鲤不是为杀人杀人,为取乐杀人,而是为报应杀人。
人杀我,我杀之。人杀人,我替被杀之人而杀人。
这是一把是无情又有情,至清至明的剑。
花满楼还了剑,忽听他道:“陆小凤知道我住在哪里。”
“皓羽不算太沉。”
虽然北冥剑气的招式范围更广,剑气能扫出更远,但死在皓羽剑下的狼牙反而不多。
因为他没有悟到玄剑化生的意思,用不出那一式山河。
——梦仙和皓羽,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对剑。
花满楼哑然失笑。
他眼前只一闪,谢鲤便接了剑,从车厢里出去了。
这让路上扯了些花草,边赶车边编花环的上官飞燕惊讶极了:“你怎么出来啦?我们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