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还以为,他这样心下时时清净的高人,一般都是不过这些俗事的。
谢鲤道:“只是知道而已。”
皇权是皇权,武林是武林。
如果上官飞燕来自金鹏王朝的江湖,他们家曾今是江湖上的一个很大的家族,那她同样找他们中土的江湖人复仇,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是一个已经覆灭了王朝的宗室。
处置叛臣也好,谋求中兴也罢,他们都应该去找官家商量。
这和叛臣是不是武林高手,在江湖上势力大不大没有关系。
因为他们首先是一个王朝的叛臣,而不是江湖人。
至于能不能和商量成功,得到官家的帮助,又要让渡出多少利益,那就更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了。
“至少现在,它还只是涉及到江湖上的势力。”花满楼叹道,“我在这里,也只是因为我自己想帮飞燕。”
人能管的,也就只有眼前事罢了。
谢鲤不置可否。
花满楼自己清楚,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多说什么。
他自己是无所谓这些的。
这里毕竟没有纯阳宫,就算金鹏王朝真出了事,也不能把他怎样——甚至他那时可能都已经回去大唐了。
谢鲤耳朵动了一下,解了剑。
他将剑拔出来,让剑鞘剑身一并横在膝上,垂下眼,边想着陆小凤最好能早点到金鹏王朝,边开始擦剑。
他在这里总共有三把剑。
一把是随便找了个铁匠铺打的,两把是和他一起从大唐过来的。
前者不过凡铁,后者却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
平日他多用前者。
也就这次下山,才带了后者中的一把。
至于为什么要带,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可能因为门前那棵松树,确实有点像旧时门庭前的那棵。
谢鲤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看过它了。
纯阳宫的里有很多漂亮的,来历不凡的剑,两把成对,又分别适合天道剑势和北冥剑气的却不多。
他手上这把,就是其中之一。
这剑本该在他成年以后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