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因为他喜欢上官飞燕才想帮她,倒不如说,他是因为喜欢上官飞燕,才会犹豫。
谢鲤道:“不懂你们。”
他仔细看过信,感觉上官飞燕也是喜欢花满楼的。
虽然那信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怪。
他提醒花满楼道:“她不会走太远。”
上官飞燕的身手一般。
花满楼却没有回答他。
片刻,他才道:“多谢你特地陪我出来。”
这是要去找上官飞燕,还是不找?谢鲤听不出来。
他陪花满楼站了一会,跟着他离开了。
庙中彻底恢复冷清。
庙外,已然夜深。
无星,有月。
一轮被浓雾掩着的圆月。
这正是最一天中适合发生些什么,也是最适合的杀人的时候。
街上却很和平。
和平到有些诡异。
下午那会,用新一批青衣楼的杀手刚刚赶来,不及找他还能勉强说通。
可现在已是晚上。
青衣楼一反既往,没有任何动静,教他如何不奇怪?
直到后面缀上来一道隐约的脚步声,谢鲤才有生出一种不出所料,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道:“有人。”
花满楼点头应道:“嗯,有人。”
说罢,他停了下来。
脚步声近了些,而后,像觉察到不对似的,猛地又停住了。
但这已足以让花满楼分辨。
他转过身去,脸微微侧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发出一声叹息:“飞燕,既然你没走,就出来一见吧。”
谢鲤一顿,听他温和道:“你习惯先迈右脚,左脚也总是不自觉踮起来一点。”
话犹未落,身后树影一阵窸窣。
一名穿黄绿裙子姑娘缓缓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勉强笑着。
她脸上带着未加掩饰的惊惶,还有一丝被看破的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