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轻声对钟敬涛说道。聊工作的话,天亮了再开始吧!
不,想聊聊你的女友。
钟振和钟敬涛在阳台的太阳椅上歇坐下来。钟振开了一瓶红酒,钟敬涛端在手里鼓弄半天,没有要喝下的意思。什么时候开始的?刚刚吗?
钟振的问话要钟敬涛意识到了一点风险,没一到北京就
看上她什么了?
大概没什么心眼儿吧!
工于心计的女人不见得不可爱!
那是在你眼里!
仅此而已吗?
觉得不够吗?
钟敬涛习惯了和钟振唱反调,尽管钟振不止一次教化钟敬涛,针锋相对的后果就是得不偿失,然而屡教不改是钟敬涛在钟家一贯的风貌。
两个人准备走多久?
走去哪?
话一落,钟敬涛怀疑自己真被齐烁的单项思维传染了,没想呢?不才刚开始么。
正式公布继承人的身份后,新年一过,会安排你出国进修企业管理,去两年。她,是一时起兴,还是有长久之计?
出国的事,怎么现在才说?去哪里?
去澳洲。既然有了要你休学的打算,出国必定是在计划范围内的安排,凭你现在的水平,拿什么叫底下的人信服,难道就凭你与生俱来是钟锦天的孙子,钟振的儿子,攥着手里那些股份,空口叫嚣吗?
钟敬涛没有接话,钟振口中的所以然,本就是他最不愿承受的生活方式,也就是因为他生就是他的儿子,才不得已而为之,注定要倒进这摊浓于水的血泊中。钟振觉察到了自己过激的态度有些不妥,缓了缓语气,说道:我只是想要你更加理直气壮地脚踩着这份得天独厚的基石,这样即便有一天,我张弛的羽翼衰竭到够不着你,我也能够待在原地,看着你飞远?
说得这么动情,是不想要我拒绝吧。
钟敬涛长舒一口气,你放心,我不会拒绝的,能逃一天是一天。
她呢?要她休了学跟过去,会答应吗?我是个开明的父亲,儿子的自由恋爱我会负责买单的。
不想这样,我有自己的考虑。
会再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吧?
不会,之前就不想那样,现在更不想!
钟振举杯向钟敬涛庆贺道:为了你薄弱的一点长进?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