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艳看着前方,脸上很难不露出冰冷又讽刺的笑来。
她伤得太重的手腕,是他拿着弩-箭亲手射穿的。
一身内力也是他亲手灌入的散武丹。
所以他……到底凭什么在心里认为,他喜欢自己的呢?
对真心喜爱的女子,何人会洞其腕、散其武、断其翼?
要到何时,他才能明白过来,对她,他更多不过是占有欲和……
“改天我叫手底下的人帮你做个轻便的短刀吧!”木比塔状似随意道:“以后可以带着防身~”
胜艳什么也未说。
当晚,木比塔入帐,打发阿姆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偏帐。
床榻上,胜艳被他压在身下作弄,指甲渐渐掐进了肉里。
她在他一遍遍流连在她唇上时,终于忍不住嘶声道:“木比塔,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木比塔明显愣了一下,一双似狼又似鹿般锐利又精亮的眸,透过汗湿的额发凝在了胜艳脸上。一时未出声。
过了少许,他才舔了舔牙,抵着她的额头沉沉道:“因为老子选了你当我的婆娘……我才想问你,究样怎样才肯好好跟老子过日子?”
胜艳直直望进了他的眼睛里。一点寥落和悲哀、一点苦涩和可笑,在心里化了开。
声轻如羽,她回他:“下辈子。”
当夜,木比塔听完气得狠狠折腾了胜艳两回。直到身畔的女人昏沉睡去,完全叫不醒了,才肯罢手。
次日王帐里,赫连秀拿着两封百里加急的传书入帐。
传书来自夏国中军,道赫连绮之已然启程在回途中,故传书与木比塔告知一声。
“说好的三个月之内把我哥好好送回来,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夏军那边总算识相,知道动身护送我哥了~”木比塔看罢就道。
得知他哥就要回来了,木比塔心情很不错,又想到:“接下来老子就把这六万先零兵和四万卑湳兵好好整合一下,等我哥回来,咱们自己建立一个新部族!”
赫连秀也很高兴,点头赞同了他的想法。随后把收到的另一封传书也递给了木比塔。
“还有一封,是那位姓巫的夏军主帅……写给姊妹的家书。”
姊妹?家书?
木比塔反应了一下,才意味过来。
便伸两指从赫连秀手中抽走了那封家书,看见上面写着“巫聿胜艳亲启”几个字。
挑了下眉,木比塔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书信,拿出了里面的信来看。
信写得很恳切,也很关心忧怀,多是姊妹间心疼问候之言,情真意切,还有告知家中近况,问其近况并叮嘱保重自身。
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木比塔觉得不放心,想到自己学汉字才短短两三年,又把信拿给了舅舅赫连秀看。
赫连秀看完也道:“只是一封家书……但看得出来巫家真的很担心你帐中那位。”
木比塔不置可否。把信纸翻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儿,抬手准备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