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越发艳红,他们深知这是流光玉的颜色。
玉姜情绪波动越大,其色便越深。
她摊开手,捏诀。
瞬时,幻象破裂,被困其中的云述便坠落下来,玉姜稳稳接住。
她道:“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云述是我的人,往后谁若想伤他,只能来问水城找我。”
说罢,玉姜打算离开。
此时,沈晏川站了出来。
昔日两人相伴长大,终究还是到了今日这一地步,见面如不识。
玉姜说了这么多话,却像是从未看到他一般,没有只字片语是对他说的。
沈晏川自嘲一笑,走近玉姜:“想兵不血刃地救走云述,你把望清山上这些人当什么了?”
玉姜回头,睨了他一眼,将昏睡的云述揽得更紧,道:“一群废物罢了。想拦我,尽管来。”
“当然可以让你走。”沈晏川摊开手,又指了指云述,“只救走一个没有灵元的肉身,不出半月,他就彻底死了,甚至用不上天雷之刑。”
这些玉姜当然知道。
沈晏川就是想有双重的把握,才敢这么做。
玉姜眸中波涌沉下来,道:“不可否认,某些时候你是成功的。数年前,你成功将我推到了另一条路上。但是沈晏川,你不会一直成功。比如这一次,你会将云述的灵元,完完整整地,送到问水城来。”
过去的这段时日,玉姜拿沈晏川毫无办法。
他几乎成了一个毫无软肋的人。
这个世间,再没有他能在乎的人和事。他甚至不吝惜自己的性命,如若不然,他不会只身前去宁觞参加剑法比试。
这种疯子最是棘手。
沈晏川蹙眉:“哦?说说看。”
玉姜轻声道:“你猜,我今日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即使玉姜不说,沈晏川也知道是岑澜泄密。
不过不重要,他与岑澜不过是互相利用。
没听到他的回答,玉姜直到他猜到了,继续说:“要知道,我认识岑澜十一年,他从不是滥杀之人,更不屑于用人命去威胁谁。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对你忠心耿耿的溯光,根本就没有死。”
溯光……
沈晏川僵住了。
他忽然情绪激烈起来,双目赤红:“你怎么知道溯光的?他……他真的没有死?”
当时,岑澜只告诉他溯光被杀了,当时他过于痛苦,甚至没有去探查真相。
如今想想,的确有还活着的可能。
玉姜道:“三日内,我要见到云述的灵元。不然,我会让溯光和你给云述陪葬。说到做到。”
又是一道红雾,玉姜连同她怀中的云述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