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做起来有种没完没了,越吃越上头的架势,根本不像是他说的吃习惯就有自制力了。
他总是热衷于做到沈溪年掉眼泪,可沈溪年真的掉眼泪了,他又更停不下来,想要看到更多。
这些其实还好,但沈溪年最受不了的是这人总爱在卡在不上不下的时候突然问一些问题,得不到答案就磨磨蹭蹭着折磨人,硬是要沈溪年在潮水中勉强找到理智,回答他的问题,他才肯最后送两人一起上去云端。
沈溪年盯着裴度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圈,慢吞吞开口:“扶光,你不会是……紧张吧?”
婚前焦虑?
不会吧?
沈溪年挠挠脸颊。
“或许是罢。”
裴度靠坐在床头,握着沈溪年手腕的手搭在被面上,嗓音温沉,“我总是害怕,若是一觉醒来,亦或是婚礼当日,你消失了……我该如何?”
沈溪年一听,顿时了然。
还真是婚前焦虑。
他的手撑在裴度身侧,前倾身体,靠过去亲了亲裴度的脸颊:“我一直在的呀,每天都在,每晚都在,以后也会一直在。”
裴度不说话,只是一点点摩挲沈溪年的手腕。
沈溪年欺身而上,整个人压在裴度的身上,脑袋拱着裴度的脸,让裴度抬头看他:“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呢!看我!”
“你呀,就是心思太深了,一天天乱七八糟地想太多。”
裴度温柔的眸光笼向身上的沈溪年:“我也想只看着晞宁,只想着晞宁。只是若有闲暇,总会想上许多。”
床帐昏暗,这人就这么靠在床头,里衣的半遮半掩比全脱了更显得活色生香。
左边胸肌上还留着前两天沈溪年留下的牙印。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秀色可餐。
沈溪年咽了咽口水,没忍住,凑过去啃上了裴度的眼角。
然后下一瞬,就被握着腰,拖进了一场抵死缠绵的欢愉。
沈溪年:“……!!!”
什么婚前焦虑。
什么患得患失。
这就是条大尾巴狐狸!!!
啊啊啊,明明上过这么多次当,他怎么就吃一堑吃一堑然后接着吃吃吃吃更多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