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年:“二十七?!那你岂不是早该及冠了?”
“可不咋地?”
隋子明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宫里头那个自己不能及冠,就压着我不让我及冠承爵呗。”
“说起来,你的字是伯父一早就取好的,倒也方便。”
裴度借着沈溪年的杯子尝了一口奶茶,可能还是觉得有些甜腻了,不太适应,便喝回了自己的清茶。
“等陛下驾崩,你也该收拾一下,准备及冠承爵了。”
“……?!”
隋子明下意识看向沈溪年。
沈溪年冲着他眨眨眼,比划了一下小鸟拍翅膀飞的动作。
短暂的沉默中,隋子明甚至能听到左胸之下压抑着的,却又不受控制加快的心跳声。
隋子明的及冠承爵虽然只是一个开始,但这个开始意味着的,是他有机会再度受令,被大周掌权者授予虎符,赶赴北疆……重振参狼军。
重新扶起已经倒下许多年的隋字将旗。
他等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个日夜,忍了那么多的心酸苦楚,为的……就是这一个可能。
一个能够鹰归长空,魂归北疆的未来。
忽然,原本站在花厅外的窗边眺望远处的阿飒人跳下窗户,身体晃晃悠悠地走进花厅里面,在靠近沈溪年的身边坐下。
隋子明回过神,还没来得及酸,就见阿飒的羽毛里就钻出三只麻雀小脑袋。
麻雀们是被上过课的,知道沈啾啾就是沈溪年,小鸟等于两脚兽,于是找准沈溪年就开始啾啾啾。
一时间,叽叽喳喳的小鸟叫声充斥在花厅里,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隋子明剥了些栗子果干什么的,特意伸手去窗外晾冷了,大块的喂给阿飒,小粒的喂给麻雀。
唯一能听懂麻雀啾声的沈溪年,表情从原本的放松变成吃惊,然后逐渐直起身子,神情越发认真起来。
他垂眸想了一阵,看向身边的裴度:“扶光,我想进宫一趟。”
裴度并没有追问,而是问:“现在?”
沈溪年点头:“对,现在。”
裴度:“好,我与你一起。”
沈溪年却迟疑了片刻,道:“可以是可以……但,这一次,你能不能只在宫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