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轻握住沈溪年的手,温声低语。
“你可愿与我结契成亲,往后余生,你我二人,共去同归?”
沈溪年没料到裴度会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平静的早晨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可又觉得,他们的从前和往后会有无数个与此时相似而不同的许多早晨。
这样说,现在说,一切都正正好。
“好。”
沈溪年回握裴度的手,“生死一心,同去同归。”
不论未来深渊还是虎穴,一起便是了。
沈溪年应了裴度,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抱着托去了一旁放着的,平日里用来小憩的贵妃榻上。
他正要开口,裴度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很快便将沈溪年的脑袋变成一团小鸟浆糊。
裴度的吻总是温和却又霸道的,贪婪而自私地掠夺沈溪年的气息,等到沈溪年几乎喘不上气来时,又会放缓动作,温柔缠绵着一点点摩挲沈溪年的唇瓣,缓缓将气息渡回去。
一吻过后,沈溪年的脸色已然变成潮红色,躺在贵妃榻上急促地呼吸着。
裴度摘下了沈溪年的发冠。
“晞宁已经及冠,是大人了。”
沈溪年的脑子还在朦朦胧胧,看向裴度的时候像是隔着一层纱,听声音也有些模糊。
人有点呆呆的。
裴度坐在榻边,手指捋着沈溪年散落的发丝,笑的温文中带着一丝叹息:“怎的还是如此受不住?”
谁受不住?
受什么?
沈溪年动了动唇,却觉得唇瓣有些刺痛。
但脑子忽然就醒了。
不是,你接吻起来跟狼似的,谁来都受不住啊!
沈溪年咬牙,不想承认最先开始撩拨人的自己,在这方面其实是颗小趴菜。
但这会儿明显气氛不对,沈溪年又觉得,他要是真的再来几下……
要知道裴度现在的自制力简直就是自由伸缩,时高时低,全看他愿不愿意忍。
但书房还是有点超过了。
沈溪年小小认了个怂:“裴大人,奏折还没看完,便在书房里白日宣淫,这样不好……吧?”
裴度似笑非笑:“奏折?”
沈溪年眼神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