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明挑眉,抬起三根手指:“首先,表哥没钱,是大财主老爷雇的我;”
他落下一根手指。
“其次,我图的不是钱,而你不敢给,也给不起;”
“我能信如今入赘富家的表哥一边从我手里抢钱袋子一边许诺我的双倍,也不信你当真会给我一分。”
隋家见多了敷衍的出尔反尔,那么多条命铺在那,一层又一层,让隋子明再也无法信任旁人。
“最后,我给你们两遍手底下的人都留了绑架信。”
“谢天谢地,你俩的身份还是蛮重要的,省了我不少功夫。想来这会儿,他们应当都急着满城上下搜寻你们的下落,顾不上其他了。”
说完,隋子明也没有再和泰安县主多费口舌的想法,走到房间不远处拖了一把椅子出来,按了腰间佩刀的刀柄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视线定定盯着泰安县主和尚未醒来的中年男人。
原本还在脑中想办法破局的泰安县主隐隐有些崩溃。
任是谁对上这样油盐不进死脑筋,武力值又高的人都会无可奈何的。
“我只是一个没真正学过武的女子,不过能舞两下软剑,那点东西在你面前还不够看的,你用得着这么绑着我?”
隋子明的表情很认真。
“我知道你是女人,但我从不觉得女人就该被小瞧。”
“你也没必要通过弱化自己来说服我,毕竟你应当最摈弃这样的说法才是。”
隋子明见过太多远胜男儿的女人,所以从不小看女人。
“我自知不如你聪明,所以我不会因为你说的任何话有所动摇。”
因为隋子明的话,泰安县主脸上刻意装出来的柔弱僵了一瞬,而后逐渐褪去,被真实的倨傲所取代。
“泰安县主,日落之前我不会放你离开,商会大聚结束后,我自会果断松绑放人,届时有何报复,县主尽管冲着我来便是。”
“只是现在时辰尚早,不如你我都少费些唇舌,也能少些茶水,以免憋得慌。”
隋子明的一条腿搭在另一边膝盖上,单手握刀,笑容痞气十足。
“如何?”
……
沈溪年整理好自己的发冠,正了正簪着发冠的玉簪,站起身,最后检查自己的仪容。
确定一切无误,沈溪年对着铜镜露出自信灿烂,内敛光华的笑容,转身走到门前,准备走向属于他的战场。
房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沈溪年看到站在门外的柳承。
“沈公子。”
柳承拱手,对着沈溪年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