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年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但身边都坐着商场长辈,他真的是用了大毅力才硬生生把那口茶咽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
“沈贤侄?快去给拍拍,顺顺气!”
沈溪年咳得一张脸涨红,却赶忙摆手让凑过来的姑娘推开:“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就是——就……”
沈溪年转头看了眼舞台上还在扭动的半裸舞男,表情挣扎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边的半裸舞男一个劲地投过来求救的眼神,甚至手都合在一起连连做拜托了的手势,沈溪年这才抬手指向舞台之上,吞吞吐吐,语气艰难地开口:“我……我要那个。”
在座其他人原本都已经接受沈溪年还未通人事的设定,结果冷不丁听到这一句,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避免那家伙的身份暴露,亦或者被人认出来,沈溪年学着方才其他人的语气,硬着头皮开口:“我要他来伺候。”
……
半刻钟后,肌肉饱满的半裸舞男肩上披了一条披肩,大跨步主动凑过来十分热情地坐在沈溪年身边,伸出胳膊要揽沈溪年。
沈溪年桌下的脚狠狠踩下去,推开舞男自来熟伸过来的手,借着端起茶杯的姿势咬牙:“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堂堂定国公世子怎么就沦落到青楼卖肉了!”
隋子明都要饿死了,抓了桌上放鸡腿就啃,身上不知道涂了一层什么玩意,看着金灿灿滑溜溜的,晃得沈溪年眼睛都要瞎了。
这人上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在船上当船工吗!
隋子明压低声音,搓搓手,腆着脸小小声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哈……那什么,好兄弟,能帮忙再点一个过来吗?我和他一起的。”
沈溪年:“……”
做你兄弟真是戏太多了。
但隋子明都这样说了,沈溪年担心这人当真是在查什么重要事,也不好放任不管,便木着表情抬手唤了候在一旁的侍女过来。
又是一刻钟后,面无表情正襟危坐的沈溪年身边,多了一位青衫白面五官俊俏的郎君。
恰好是刚才抬手跳剑舞的三人之一。
被夹在半裸舞男和玉面郎君中间,坐享齐人之福的沈溪年眼皮一个劲地跳,如坐针毡。
隋子明倒是坐姿随性,忙着给沈溪年这个金主端茶倒水,布菜夹点心的。
隋子明的脸上挂着很舞男的笑,又热情又谄媚,有商贾或是姑娘举杯给沈溪年敬酒的时候,更是二话没说直接端杯就喝,把沈溪年牢牢挡在身后。
“沈啾啾,你胆子大了啊,居然敢来一个人喝花酒!”
这人一边像是个花蝴蝶一样劝酒喝酒,一边还能插空和沈溪年说两句。
“来都来了,放松点,你可是金主爷们,这么直愣愣的绷着一看就是个愣头青,可不都得欺负你。”
沈溪年时不时和在座其他人寒暄交谈,转头压低声音,皮笑肉不笑道:“先想想自己吧,你想好怎么和你哥解释了吗?”
隋子明的表情也是一僵:“我就不用跟着你回去了吧?我还,我们还有事要忙呢……”
沈溪年揪住隋子明的裤子,咬牙切齿:“休想!你可是我花钱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