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小鸟表现得怎么样?
裴度不吝啬夸奖:“很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很有气势。”
沈啾啾挺起胸脯,刚才生出的那么一点点担忧不翼而飞。
裴度见状,目光在小鸟缺了一块的胸脯毛毛上看了又看,道:“只是,下次若有类似情况,不必多说,直接杀了便是。”
沈啾啾犹豫:“啾啾?”
不问问清楚吗?
万一可以改呢?
“你是主子,伤你便是弑主,留着作甚?”
裴度揉揉沈啾啾略有不安的小鸟爪,“能办事的人很多,不需要太过聪明凶悍,挑听话忠心的便是。”
沈啾啾:“……”
不是在说大鹅吗?
裴度一看小鸟的样子就猜了八九不离十,手指上移,戳上沈啾啾秃了一块的胸脯。
“今日鹅,来日人,有何不同?”
裴度说完,没给沈啾啾沉思反应的时间,迅速转移话题:“身上可是有不舒服?”
沈啾啾连忙用翅膀示意裴度曲起手指,然后用身体对着裴度的手指尖蹭了又蹭。
“啾啾啾!”
今早开始就不舒服了!
痒痒的。
痒得小鸟浑身难受,所以刚才看到麻雀大鹅干架,才会忍不住也飞进去加入战场。
甲一是担心主子的鸟被鹅叨了,这才也加入进去,一群鸟外加一个人飞扑躲闪,在后花园大战了三百回合。
裴度带着沈啾啾回到书房,仔细研究小鸟的羽毛。
昨天时裴度就觉得沈啾啾身上有些硌手的小尖刺,这会儿仔细看了,才发现是小鸟身上裂开细缝的羽管。
沈啾啾大抵还是觉得痒,在裴度手心蹭啊蹭的,鸟爪蜷起又松开,发出轻轻低低的啾啾声。
小鸟也是有换毛期的,真正的小鸟会用鸟喙把羽管啄掉,让新长出来的羽毛舒舒服服散开。
但能看书写策论打算盘的沈啾啾,在当鸟这件事上显然比较陌生。
裴度找了把竹制的小镊子,指尖捏住一根羽管根部,一点点轻掐着捋出来。
羽管脱离,沈啾啾舒服地眯起眼,尾羽蹭在裴度的手腕脉搏处,像极了晨起时……
裴度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