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穆纳闷:“干啥去?不喝了?”
“不喝了。”
裴度整理好衣袖,“天色不早,风雨欲来,我去接家里人回府。”
“等等,你之前写信拜托我的事儿,有点眉目了。”
卢穆想起一件事,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裴度。
“那个,叫沈溪年是吧?”
“不是什么大案子,反而查起来费了些功夫。”
“镇国侯府当时从大理寺狱接走了他的尸身,但一直没有出殡,府上也没小厮仆人往其他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去。”
“虽然这么说挺离谱的,但是……镇国侯应该是把自己的儿子埋在后院了?”
卢穆说着,自己都觉得离谱,不过当兵马司指挥这么多年,京城这种地界,不缺少权贵,更不缺少比鬼怪还可怕的人,离奇的事他见得多了。
“哈,也可能是在冰窖里。”
话音未落,卢穆就从裴度身上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戾气。
他正想追问,就听裴度开口:
“知道了,多谢。”
声音已平稳得听不出波澜,更别说寒意与戾气。
……
秉持着好打好还,再打不难的远见思想,他们把套着麻袋的沈原从后墙丢回了镇国侯府。
两人一鸟干完坏事往家里走,迈开的脚步都显得十分轻盈畅快。
沈啾啾在隋子明的肩膀和脑袋上跳过来跳过去,时不时发出很像是偷笑的啾啾声。
隋子明:“这么开心哇?早知道咱们早点动手了,说不定能多打个几……呃。”
隋子明的脚步猛地顿住。
沈啾啾听见隋子明的话戛然而止,好奇顺着隋子明的视线往前看。
沈啾啾:“!!”
一家之主的裴首辅背手站在府门前,一副等他们回来已经等了有一阵子的模样。
听到动静,裴度侧眸看过来,幽幽开口:“打完了?”
原本跟在身后的甲十三被其他暗卫无声拎走。
隋子明熟练低头:“……嗯呢。”
沈啾啾一瞅这架势,有样学样地同样垂下小鸟脑袋:“……啾叽。”
一人一鸟认错的态度和速度都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