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着一下。
沈啾啾抬起翅膀盖在裴度手上,哼哼唧唧地啾了一声。
裴度淡声道:“那个算盘,我花了一百两。”
沈啾啾顿时瞳孔地震。
一百两?!
抢钱吗!!
沈溪年当初才卖了二十两,那是个什么黑店,转手净赚八十两?!
金陵城郊膏腴之地一亩才二十两,八十两都够寻常五口之家吃穿生活七八年了!
就算京城的物价高,也不是这么高的吧?
而且哪有物价高,却能只高卖家不高买家的。
那个木匠铺子就是妥妥的黑店啊!
沈啾啾气得在宣纸上蹦跶成了一只小鸟球,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西市往木匠铺子掌柜头上叨个满头包。
裴度只字不提自己才是黑店背后的老板,用手指把被小鸟爪揉皱的宣纸重新铺铺平:“别怕,对你来说,题目会很简单的。”
沈啾啾气愤啾啾。
他那是怕策论吗!
他那是累爪子!
有手的人根本不懂小鸟用爪子写字的艰难痛苦!
但欠了债的小鸟知道自己不占理,躲不过写策论的命运,心思一转有了想法。
他先是抬起自己的小鸟爪,在宣纸上对比了一下大小,然后可怜巴巴地扭头看裴度。
“啾啾,啾啾啾。”
小鸟爪小,真的会很辛苦的。
裴度也知道,就算这份策论本身对小鸟而言并不难,但因为小鸟没有手又不能言,写出的过程的确幸苦。
他顿了顿,承诺:“可以再带你出去玩,买什么都可以。”
沈啾啾却郑重且坚定地摇头。
裴度眯了眯眼。
显然,面前的小鸟现在并没有赖掉策论的想法,反而是有了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