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力气太大,超过岑雪能承受的。
几下冲撞,岑雪差点被跑到床头去,他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位置,可刚有拒绝的意思,陆雁昔突然卖起可怜来。
他低垂着腰,指引岑雪的手去摸向他的背。
陆雁昔说:“阿雪……摸摸我,我好疼。”
岑雪本不明所以,可当他触碰到几乎可以说是狰狞的伤疤,大脑一瞬宕机。
试着往更外的位置,结果发现还不止一只手能探到的范围。
“……到底有多大?”
“整个背上全是,”陆雁昔轻轻揭过,“明明已经好了,只是很多增生没办法剔除,但这几年的幻痛从来没有停过,我不是故意要吃止疼片……不过,阿雪,只要你多摸一摸,我就不疼了。”
男人讨好地蹭着他。
岑雪怎么能拒绝。
他明白陆雁昔为什么要用替身了。
“只是增生”?说的轻巧,就算肉眼不看,光凭触觉也知道伤得有多严重。
那些伤疤密度之大,还交错在一起,除去复原不了的印痕,增生让陆雁昔的背上有几处怪异的凸起,令人头皮发麻。
岑雪:“让我看一下。”
陆雁昔摇头,不让他转身:“太丑了,不要看。”
果然。
岑雪只好安抚地抚摸几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止疼的作用。
……
醒来时,外面还在下雨。
天色很暗,看不出时间的流逝,岑雪随意摸索到一个手机,亮起屏幕来才发现是陆雁昔的,离日出还有一两个小时。
卧室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也被陆雁昔关掉,漆黑一片,手机的蓝光尤为刺眼突出。
岑雪看了一眼,眼睛就酸涩干燥得要命。
但也许是有些缺水的缘故。
下意识动了动,岑雪暗暗嘶了一声。
大腿好酸。
他那时真的以为要燃烧起来了。
抹黑用手碰碰,要比往日无碍时多了层使用过度的麻木,异样的紧绷。
这时,身边的人似乎也被这股光影响,翻身过来。
薄被是搭在岑雪身上的,他的手探进来,别有一股背德的隐秘感。
晨起的男人声音沙哑,并非昨天那样的痛苦煎熬,而是十分餍足:“怎么醒了?”
进一步又抱住他,生怕少一秒触碰不到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