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揉云有些口不择言了:“哥,其实你是放不下他吧,你还喜欢他,一听见他不好就——”
“傅揉云!”
岑雪忍不住呵止。
回过神来又觉得过火,岑雪回到他面前,郑重地说:“我只是去看看,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变动,给你发信息好不好?”
如果陆雁昔不是明星,有一万种解法。
但偏偏谁都要瞒着,谁也不能告诉,只能牺牲到能承担的个体上了。
两边肩膀被握住,傅揉云需要低一低眼才能看到岑雪,以及他眼里的坚决。
他突然清醒了,畏惧这样俯下的角度,这不是两人彼此间习惯的方向,他应该向下、再向下……把自己蜷缩进岑雪的怀里,听着岑雪的心跳,呼——终于是安心的气息。
两人的衣服放在一起,熏香的气味也一并相同。
傅揉云呼吸不稳,深喘几下,岑雪担心地抬起他的下巴,发觉他的泪珠正好划过自己指尖。
“对不起,哥,对不起,”傅揉云可怜地哽咽起来,“我不知道我怎么,我太咄咄逼人了……”
他居然主动把岑雪推开,自己站在原定,远远目送的样子。
“你去吧,我不会再多想的,”傅揉云惨淡笑笑,却懂事说,“你只要还记得我就好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岑雪没时间去深究他的变化,只当他真的理解了。
“下次,你想去哪里、做什么我都陪你。”
岑雪想,也许今晚的确有些对不起他。
留下这个无可奈何的承诺,岑雪和张岩一同出门,进入电梯。
因为家里还有人,岑雪没有关灯。
在大门关上的动静过了几秒后,面无表情的傅揉云走出卧室,静静地凝视岑雪离开的方向,完全不复刚才的示弱无辜。
粗鲁地揩去还未完全止住的泪珠,把皮肤都蹭红,带着一丝狠劲。
忍耐,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忍耐。
刚才自己怎么就没忍住?
傅揉云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仔细感受惩罚的疼痛与火辣,他坐在餐桌,弯腰把脸贴在冰冷的桌面,仿佛这样就能降下火烧一般的温度。
不能有下次了。
……
来到陆雁昔家门口。
这里隔音有专门做过,门也是特质的昂贵材料,张岩敲门,说岑雪来了,门内没有丝毫动静,也不知道陆雁昔有没有听见。
岑雪也试着提高声音叫他的名字,所幸这里是一梯一户,暂时不会惊扰到邻居。
要是上升到请人开锁的话……就会了。
小区里住几个明星,门牌号是什么推理几下就能完全明白,但户主都比较有素质,不会乱说,但他们有眼睛有脑子,会看会瞎想,人言可畏,总有走漏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