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雁昔艰难地:“为什么每次都是——”
“反正你也不想说,”按下接听前,岑雪斜睨了他一眼,“那我凭什么要偏心。”
岑雪有意要逼一逼他,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已经挖掘到被深藏的一处秘密了。
这个秘密陆雁昔不说,那就逼他说,虽然也许说了,也不一定能更开心。
可岑雪仍然想知道——估计是陆雁昔七年前的不告而别,让他对这个人的一切有种莫名的掌控欲。
自己有些不对劲。
舌尖抵在牙齿上压了压,于是岑雪道:“想想你错哪儿吧。”
这下要挣脱陆雁昔的手就很容易了。
接电话的时候,岑雪还没完全出去,陆雁昔就这样维持手臂在半空中的姿势,自虐一样听岑雪用更软的音色对电话那头道——
“惊喜?什么惊喜?”
“……怎么来这了,我记得不是没跟你说过在哪拍么。”
“算了,你先进房间等我,我叫小达回去……嗯,几分钟的事,能有假?”
砰。
背影在门后消失。
陆雁昔捂住脸,烦乱地呼出一口气。
他搞砸了。
这样暗中联系的身份本来就是他求来的,是他太松懈,惹对方不高兴。
陆雁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从指缝之间露出的一半眉眼紧锁的样子,和白天在片场时盛天阙烦心时一模一样。
*
陆雁昔的房间在六楼,与四楼不远。
只是电梯运行得有些慢,又刚好错过一趟,岑雪多花了些时间。
之前有小达在,他就没有带房卡,不过现在有傅揉云,那更没关系了。
刚敲了一下,门锁就被扭开,岑雪被扑了个满怀,倒退几步。
“哥!”
傅揉云紧紧搂住他的腰,埋进岑雪的颈窝里,他的皮肤瞬间被激动的鼻息所染上灼热。
小狗的声音高兴到发抖了,一直在重复地:“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因为惯性,岑雪踉跄后角度变化,顺势就带傅揉云进到房间里面去。
他刚才有些被吓到。
“怎么把头发染回来了?”
差点没认出来。
在岑雪的印象里,傅揉云还是一头奶金色的头发,后面有几次要褪色,他都去做过补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