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廖皑皑苦恼地把自己埋在KTV包间松软的沙发里,看着包间里一群半疯了的男人和女人。喝红酒的,喝啤酒的,唱歌干嚎的,跳舞的,玩两只小蜜蜂游戏的,躲在角落里打牌赌钱的,喝醉了互相诉说,抱头痛哭的,什么的都有。
这就是她那群平时在办公室里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同事。今天是周末,被不要脸的自来熟肖如卓贴上了张主任,一个电话,除了领导和年龄大的,凡是没事的,都一窝蜂的来赴他肖如卓的宴席。
吃完饭喝了酒又来KTV唱歌,先前大家还是一副文明人的模样,最多就是撺掇着肖如卓和廖皑皑唱那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知心爱人”等等;后来酒劲一上来,就脱掉了伪装,各行其是,闹得一塌糊涂。
廖皑皑也不得不跟着灌了几杯酒,有些晕乎乎的,她把眼睛放在肖如卓的身上。
肖如卓的西装早就不知甩到哪里去了,紫色的领带拉下一半,黑色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拉了出来,领口半敞着,袖口绾到了肘部,正在和张主任和另外几个科长称兄道弟,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
这厮,这种时候都这么好看,廖皑皑站起来,走过去推了推肖如卓:“太晚了,我妈打电话来了,我要先回去了。”
肖如卓还没答话,一个爱开玩笑的科长就带醉笑起来:“小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乖宝宝?是找借口想赶咱们走,去过二人世界呢吧?”
廖皑皑的脸就红了起来,肖如卓自然地搂搂她的肩头,轻声说:“去那边等我,阿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没关系的。”
张主任语重心长地说:“是呀,其实我平时就觉得小廖吧,沉静稳重有余,活泼朝气不足,年轻人嘛,该玩的时候就要玩,不用总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的。”
廖皑皑没精打采地缩回角落里,看张敏和和办公室新来的男同事小王玩两只小蜜蜂的游戏。
两个人拼命搧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假装那个是翅膀,嘴里大喊着:“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啊,飞呀……”然后出包剪锤,赢的就对着输的假装搧两下,嘴里配音:“啪!啪!”,输的夸张地大喊:“啊!啊!”,要是平了,就隔空撅嘴打Kiss,嘴里喊着“啵!啵!”
廖皑皑看了一会,觉得无聊至极,加之酒劲一上来,就开始犯困,想走是走不了的,不如小睡一觉。
“皑皑,起来走了。”
凌晨一点半,侍者来通知KTV打烊,廖皑皑被肖如卓推醒,身上披了他的外衣,被他半拥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跟着一群人撤退,又迷迷糊糊地跟他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春天的夜里还是很冷的,廖皑皑裹紧了身上的西服,往座椅上缩了缩。肖如卓无声地拥紧了她,通知司机:“去河滨花园。”
廖皑皑正要说她要回家,肖如卓就说:“我跟阿姨说过了,他们没给你留门。”
“不可能。”廖皑皑想反驳他的,却被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腰间敏感处骚弄得心猿意马,还有萦绕在鼻端的那种熟悉的味道,脖子那里若有若无的温热呼吸,都让她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头越发的晕了。好吧,她承认喝酒之后,她的意志力抵挡不住男色的诱惑。
进了肖如卓位于二十层的公寓,廖皑皑来不及欣赏,就被肖如卓抵在了墙上。
他那么温柔的,霸道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攫取意味的深吻她,吻得她头发晕,心脏激烈的跳着,几乎要冲出胸膛来,让她不知所措,全身发软发烫。
“皑皑……皑皑……”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一声又一声地呼唤她,缠ian悱恻悠长,仿佛是发自灵魂最深处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