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一看,无名指指根处留下了一圈牙印。
宋凛言气得要命,拧着眉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你发什么疯!”
楚矜却只是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凛言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宋凛言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楚矜咬完这一下之后就跟突然掉线了似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缓缓闭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宋凛言懵了。
他探身上前拍了拍楚矜的脸,人依旧没什么反应,体温倒是降下去不少。
桎梏松开,宋凛言连忙翻身下床,慌乱之中他踩到了一个玻璃小瓶子,差点摔了一跤。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昏暗之中看不清楚,但熟悉的形状看着像是抑制剂。
怎么注射过抑制剂还会是这副样子?宋凛言皱着眉有不小的疑惑——楚矜他该不会倒霉买到过期抑制剂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人,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怜悯。
不过他也顾不上思考太多,失控的enigma身边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于是逃也似的溜走了。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宋凛言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听着宋凛言仓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响起,躺在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一片黑暗之中,楚矜只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和过速的心跳。
他的头脑很清醒,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
短效诱导剂的药效消散得很快,但和高适配度alpha的触碰甚至给他带来了比诱导剂更强烈的反应。
楚矜仰着头,呼出了一口热气。
他陷入了强制戒断的痛苦之中。摘除了腺体的alpha体内的信息素含量很低,只有□□和皮肤表面还有少量的信息素。
这样一点稀薄的花香并不足以抚慰他,只会勾起他的欲望与渴求,然后让他深陷欲求不满的漩涡。
楚矜闭上眼,开始回味那个让他沉醉其中的吻。
*
宋凛言躲回自己房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理智又开始占据了上风,他有些担心把易感期的enigma一个人丢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陆誉寒打一个电话。
毕竟这种事情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比较靠谱。
电话铃声响了三秒,接通之后,陆誉寒带着明显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小祖宗,怎么了?”
“呃,我有一个朋友……”
宋凛言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措辞:“他貌似易感期到了,我应该怎么帮助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