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enigma?”
得知这个消息的宋凛言一瞬间有些怔神。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合吧?
enigma不应该是珍稀物种吗?他怎么能接二连三的碰见?
宋凛言的第一反应是紧张,被enigma压制的感觉,那些不算美好的回忆一瞬间涌了上来。
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他想起自己已经摘除了腺体,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了。
“你很讨厌enigma?”
楚矜没有错过宋凛言一瞬间的神情僵硬,他眉眼下压了一点,用小心翼翼的语气:“……是发生过什么吗?”
宋凛言摇了摇头,流露出了几分抗拒的神色,低着头说:“吃饭吧。”
楚矜垂着眼,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没有再说什么。
他尝了一口宋凛言炒的那盘菜,有些糊了,入口是焦苦的味道。
“味道怎么样?”
宋凛言盯着他,视线里带着些隐约的期待。
“还不错。”
楚矜往嘴里塞了口饭一起咽了下去,神色如常,淡淡地说:“不过以后还是我来下厨吧。”
宋凛言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不服气地自己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吐掉了:“哇,这么难吃,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楚矜笑了笑,倒了杯水递给他。
宋凛言连忙喝了一口,这次没再嘴硬,默默将那盘菜推远了些:“以后就麻烦你了。”
*
楚矜确实不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他很会照顾人,温柔体贴,细致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更可怕的是宋凛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一个很会得寸进尺的人,才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开始习惯楚矜恰到好处的照顾了。
习惯他递过来的洗净切好的水果,习惯他收拾得松软舒适的床铺……
宋凛言睡了个午觉,醒来有点迷迷瞪瞪的。
他走到房间门口,发现楚矜正在拖地,他下意识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楚矜转头看向他,视线自上而下扫视了一圈,微微蹙着眉:“你先把鞋穿上。”
宋凛言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正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他转过身去,一边用脚将拖鞋从床底勾出来,一边不禁心里嘀咕,这人是不是有点太爱操心了?
宋凛言正专心和床底的拖鞋做斗争,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楚矜从身后注视他的眼神。
他翘起腿的时候,空荡的裤腿往上卷了几分,露出细瘦的脚踝,踝骨伶仃一截,皮肤是粉白的,透出黛色的血管。
楚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