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候傅珩和陆誉寒过来看他。
宋凛言见到他们,连忙把手机扔到一边。
傅珩在门口就见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现在又是一脸心虚,不由地追问了一句:“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宋凛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老实回答:“沈青遇。”
傅珩皱了一下眉,语气淡淡的,但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流露出了几分不虞:“他还能联系得上你?”
宋凛言瞥了傅珩一眼,察觉到他不满的情绪,下意识地说:“你别找他的麻烦。”
“没记错的话之前是他找你的麻烦吧?”
傅珩简直要气笑了,他垂眼看着宋凛言,语气有些冷:“你的心一直都这么偏吗?”
他这话怎么说得跟争宠似的?
宋凛言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沈家,他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年纪也大了,经受不住任何打击。”
和傅家的权势背景相比,沈家几乎毫无抵抗能力。
想到沈青遇和傅珩打的那一架,宋凛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是傅珩真有个好歹,他和沈青遇都要完蛋。
他斟酌着,又添了一句:“况且他也争不过你,你大可不必在意他。”
宋凛言的本意是想说明沈青遇对傅珩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以求他能放沈青遇一马。
但这话落到傅珩耳朵里又变了个意味。
傅珩很微妙地被讨好到了。
他并没有显露出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知道了。”
*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得益于医学科技的发展,宋凛言没吃什么苦头。摘除腺体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漫长的睡梦,醒来之后一直折磨他的燥热疼痛就消失了。
失去腺体的影响比宋凛言想象中小一些,除了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了以外,他几乎没有发现什么改变。
虽然他已经不能算一个完整意义上的alpha,但体质依然强悍,没几天后颈的手术痕迹就淡了许多。
但依然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这是他身上无法消除的印记。
出院那天傅珩来接他。
还给他带了礼物——一枚耳钉,和一张空白支票。
耳钉是少见的玉石质地,温润的软玉,在光下泛着柔柔的莹光。
宋凛言有些新奇地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同时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一个宝石的,或者是带钻的。”
“你喜欢这种款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