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醒来的时候,意外地看见傅珩正坐在他的床头。
“你怎么在这里啊?”
宋凛言挠了挠头,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这人不知道看了多久,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傅珩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来看你。”
宋凛言吃着苹果,开始没话找话:“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傅珩低声道:“没多久。”
其实宋凛言睡了多久,他就在旁边看了多久。
有陆誉寒通风报信,他几乎是掐着点过来的。
只要待在宋凛言身边,就算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傅珩依然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形之中的安抚。
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做,所有不安躁郁的情绪都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虽然知道这种近乎病态的凝视欲并不正常,但傅珩克制不了。
“那个,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宋凛言突然又问。
“我没事。”
傅珩垂着眼,低低应了一声:“你呢?”
宋凛言听他这样反问,突然乐了一下。
他和傅珩认识没多久,或许朋友算不上,但却成了病友,也是同病相怜了。
“我也没什么事。”
宋凛言摸了摸后颈,笑了笑,脸上却带着点落寞:“但总还是有点心慌。”
"alpha摘除腺体的情况很少见吧?"
宋凛言笑容里带有一点苦涩:“有的时候我自己都纳闷,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傅珩看着他,欲言又止。
宋凛言朝他摆了摆手:“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想的很清楚了。”
“我也不可能真的让青遇标记我,我是个alpha,不可能接受的。”
虽然话说的豁达,但宋凛言的神情还是逐渐低落了下来。
傅珩察觉到他的情绪,换了个话题:“之后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