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宋凛言眯着眼,眉眼间带了一点狡黠,像只晃着尾巴的小狐狸:“我们两个喝一点?”
倒不是说他多想和傅珩拉近关系,而是他实在有点馋了,这段时间宋凛言是一点酒味都没尝到。
傅珩抬眼,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医嘱好像说了你要禁酒。”
宋凛言装傻反问:“是吗?”
傅珩看着他,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需要我打个电话问问陆誉寒吗?”
宋凛言这下彻底没招了,狐狸尾巴耸拉下去,犹不死心地嘟囔:“我伤口都好了,不用这么小心吧?”
说着他还动手扒拉自己的领口,露出后颈腺体的位置,上面那个牙印确实淡了很多,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傅珩眸光暗了暗。
宋凛言是alpha,所以他并不懂将腺体主动暴露在可以标记他的enigma的视线之下的举动,是一种带着浓烈爱欲色彩的邀请和暗示。
傅珩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声音有一点哑:“只能喝一点。”
宋凛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盛着冰块的酒杯被放到他面前,傅珩给他倒酒,琥珀色的酒液只浅浅一层铺了个底。
宋凛言撇了撇嘴,有点不高兴,但敢怒不敢言。
他抿了一口酒,酒液如同蜜浆一般将他的嘴唇浸润得亮晶晶的。
宋凛言舔了舔唇,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一人一个问题,我们轮流提问,回答不了的人就罚酒,怎么样?”
宋凛言将想要讨酒喝的那点精明劲全写在脸上了。
傅珩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不怎么样,你一个问题不答不就能一直喝酒了?”
想法被拆穿,宋凛言目光幽怨,叹了口气。
傅珩晃了一下酒杯,突然又说:“换个玩法,想要喝酒的话必须回答问题,怎么样?”
宋凛言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他总觉得傅珩这个人心思深,害怕是他设下的陷阱。
但最终还是没抵挡住美酒的诱惑,他摆了摆手:“好啊,来吧!”
“我先问。”
傅珩手指在玻璃杯上摩挲着,他思索了一会儿,声音低沉:“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宋凛言挑了下眉:“随我怎么说,你不生气?”
傅珩笑了笑,表现的很大度:“不生气。”
“架子太高,太端着了,有点装。”
说完宋凛言将酒杯里那少得可怜的一点酒一饮而尽,还理直气壮地将空酒杯推到傅珩面前示意他添酒。
傅珩也没恼,抬手替他斟满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