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见是阮泱,生怕此女是来找茬的,她的指尖不禁捏紧了门框:“。。。是你?你来找金莲夫人有何事?”
阮泱闻此称呼,难免觉得讽刺,这才几天就改口喊上夫人了。
宁羡可真是宠她啊。
她眸中带着一丝从不曾出现过的尖利,笑道:“我是来取我自己的东西,并非找你家夫人。”
翠浓打了个颤。
“外面是谁?快让人进来。”
翠浓垂眸侧身,有些犹豫,阮泱却不等对方反应,径直走了进去。
禅房内,金莲正跪坐于屋子中央的小案前,少女肩上搭着宁羡的披风,她所着的衣裙与宁羡的衣袍是同一个款式,而玄色缎面下,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如雪。
她指尖捏着针线和云锦纹饰的缎面,似乎在给宁羡纳新鞋。
阮泱有些发颤起来,即使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只要她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宁羡与金莲赤。裸着身体,在榻上交缠后抱着对方耳鬓厮磨的样子。
金莲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打算起身:“这位姐姐,我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还请谅解我不能同你行礼。”
阮泱一心想尽快些拿了东西走人,不愿与任何人起纷争,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金莲见阮泱有些憔悴的模样,心中倒更加确定婢子们同她说的话,譬如,她惹了宁羡不高兴,早在很久之前便失了宠,如今只是厚脸皮的赖在宁羡身边不肯走。
阮泱在金莲心中已是一个奈她不何,反要来找茬的妒妇。
她手中抛着双鱼玉佩道:“我可从没看到过什么玉佩,这里没有,你还是去别处吧。”
屋里全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翠浓等人见了,倒都在等着看阮泱的好戏。
她平常柔柔弱弱的,遇见事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啊?
阮泱懒得与她费口舌,反正都要走了,和宁羡彻底撕破脸又能怎么样?她不屑,也没有必要和这里的人使什么心机手段。
金莲见她步步紧逼,难免觉得有些压迫:“姐姐是要搜身吗?”
“……我受伤了,你就不怕他回来责怪你吗?”
阮泱立在她面前,不跟她废话,揪起她的衣领,将少女的身体摔到案上,随后面无表情的抠开对方的指缝,将玉佩拿了回来。
金莲吃痛,忍不住轻呼一声,泪眼汪汪地吮吸着破了皮的手指。
事后阮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也许是骨子那份天生的韧劲儿觉醒,觉得她再怎么爱一个人,也不能丢了尊严。
翠浓扶起金莲:“你,你怎么可以随便伤人?等公子回来了,你怎么交代?”
阮泱不予理睬,将玉佩牢牢握在手心,便起身去开门了。
“吱呀——”
阮泱一只脚才踏出门槛,便被道忽然出现的背影撞上了脑门,她吓了一跳,踉跄地往后倒去,顷刻间,腰身却被只结实的臂弯搂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黑影从下抱起了她的双腿,然后伴随着久违的莲花清香,身体一下子悬在半空中,周围的景物也都围着她旋转了起来。
宁羡一下马,便飞也似的冲向阮泱所居之处,本想给阮泱一个惊喜,哪知道好巧不巧的在门口碰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