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完,宁羡就陷入绵长的回忆,他闭上算出的眼眶笑道:“还是小时候好,干起坏事儿来方便,什么揪老子胡子,烧老子宝贝的不行的账本,我都干过。”
阮泱:“。。。。。。”
这还好意思说?
宁羡见阮泱不说话了,场面有些冷了下来,他猜测自己的形象,大概是在小姑娘心里碎成玻璃渣子了。
他又动了坏心思,带着撒娇的意味哼道:“你也是个倒霉蛋,这辈子能碰到我,就只好连你一起欺负。”
“怎么个欺负法呢?”
阮泱把视线从斑驳血迹上转移,她凝视着他,认真说:“把我玩够了,就抛弃我吗?”
“我出身寻常布衣,又身无长处,若说容貌,怕也比不上你身边的国色天香,或许你骨子里觉得,我是配不上你的。”
宁羡听罢,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怎么了?”
宁羡玩笑道:“担心我会办完事就提裤子走人,再也不管你?”
阮泱剜了宁羡一眼,叹道:“是哇,谁叫我夫君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呢,这得迷死多少少女少妇啊。”
宁羡一愣,他才意识到,活了快二十年,根本没多少姑娘和他表白过。
他把阮泱说的话,全当奉承。
但,实则不然。
在各路宫女贵女们看来,太子宁羡虽出身好模样好,爹是九五至尊,亲娘是战功赫赫的长沙王嫡女,从小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但性子傲慢,话不多,脾气又怪,又对一众追捧者不搭理,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对他抱有希望了。
到目前,除了季长欢,其他人是一副“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焉”的状态。
咱们太子殿下啊,孤寡的很。
宁羡回过神蹙眉,认真说:“没人追我。”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所以,你要好好对我。”
阮泱挑眉,这家伙昨晚晚的表现,确实不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是吗,那我会有名分吗?”
宁羡有片刻沉默,他懒懒道:“这不就是名分吗,你在我身边养尊处优不愁吃穿,下人们都把你伺候的好好的,这也一辈子跟着我,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