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羡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大概猜出袭者何人。
阮泱可以死在他手里,但绝不允许陆文瑾将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
他松开手,将人推倒在地,阴恻恻道:“还不给孤追?她要跑了,你也别想活!”
“是,是!”
。。。。。
河滩旁流水潺潺,陆文瑾一路向西,欲将人抱回巴蜀的府邸,他将凌乱的阮泱抱下马,见她手上脸上脏兮兮的,连一只鞋子也跑掉了,白皙的在空中孤零零地晃着。
陆文瑾一下子就生不起气来了,心窝子开始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
他不怪阮泱不认人,只怨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所以保护不了心爱之人。
他轻轻握住阮泱的脚踝,将一捧水浇了上去,阮泱不禁一颤,却没想下一刻到少年直接将手指捏进她趾缝里,为她清洗足上的污垢。
大概是知道她怕痒的,所以还特意绕过了脚掌心。
这样娴熟,还不嫌弃,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帮她浣足了。
阮泱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她该信任谁呢……
她坐在石头上垂眸道:“原来你就是陆文瑾啊,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派人救我回去,却转头把我卖掉了。”
“所以我觉得你也是坏人。”
陆文瑾一愣,周鸣竟敢将他的泱泱卖了,真是死有余辜。
他心里酸溜溜的,气道:“我说过多少次了,那狗贼不是你相公,我才是!”
阮泱眼睛瞪大了一圈:“你,怎么可以随便骂人?他不是狗,也不是贼,是……”
是谁?阮泱没了底气。
陆文瑾松了松眉头,后悔在小姑娘面前说脏话了,可转念一想,宁羡那狗东西,什么脏话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是坏人。”陆文瑾接道
“那……他为何要冒充我夫君?”阮泱想起和宁羡卿卿我我粘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窘迫极了。
“因为……”
“阿蘅!”
不远处,宁羡从马上下来,乞求道:“为夫知错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阮泱看了眼陆文瑾身后乌泱泱的人,心里一紧:“你怎么来了?”
见他身后无人,陆文瑾也是一愣,宁羡为了阮泱竟敢孤身一人来,演戏演的这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