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陷阱的时候一想到自己要干什么诸伏景光都忍不住想笑,果然和绘梨熏待在一起自己也变得思路活泛起来,有时候抛下道德底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敌人是组织。
不过这一手诸伏景光也就只能在假死期间用用,等以后复活了就不能用了,不仅不道德而且违反日内瓦公约。
人干坏事的时候是不觉得累的,诸伏景光将几个点的陷阱伪装完毕之后还在那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做完这些才去山间的一条溪流处洗掉自己身上的泥土。
等他回去的时候绘梨熏她们也刚开饭,是店主特意准备的怀石料理,一张桌子坐不下大家还分成了好几桌,绘梨熏在她的那一桌空了位置,招呼诸伏景光入座。
“怎么样?”
“差不多了。”
绘梨熏伸手就要拿桌上的生鱼片,但是被诸*伏景光无情镇压:“虽然最近你的身体稳定了不少,但是生鱼片这种东西你还承受不了。”
诸伏景光说完把紫苏饭推到了绘梨熏的面前,绘梨熏只能眼瞅着桌上的美食自己往嘴里扒米饭,所以她来游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绘梨熏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这一切都是组织的错!
而坐在小孩桌的灰原爱看到这一幕则是眼睛有些酸涩,她是知道绘梨熏的身体情况的,现在这样小心的样子只能说她的身体问题还没有解决,甚至更加严重了……如果她能帮上她就好了。
灰原爱不禁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让绘梨熏的身体好起来。
吃完饭之后旅店倒是有乒乓球可以玩,几人玩了一会之后就都纷纷会房间睡觉了,今天舟车劳动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倒是有人不安分,例如江户川柯南,今天知道的信息太多了让他一时间无法消化,本来他是想再去找一下灰原爱看看能不能多获得一些信息,但是被灰原爱以要休息为由拒绝,更可恶的是她还喊来了小兰制裁他,于是柯南只能气恼的盯着天花板复盘今天的信息。
睡在柯南旁边的元太早就呼呼大睡了,在睡意的感染下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终陷入梦乡。
而夜幕降临正是乌鸦活动的好时候。
“喂,波本,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琴酒可是明摆着要和你一较高下呢,如果他们先得手你在boss那里也不好答复吧?”
宾加把控着方向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询问在后座的安室透。
他在说这番话的同时还从中央后视镜观察安室透的神情。
安室透静静的闭着眼睛坐在后排,就像是一只蛰伏起来耐心等猎物上钩的黑豹。
他双手抱胸,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座椅被黑色的皮革包裹,安室透虽看似是靠在上面,但是皮革只有轻微的弯曲弧度,他的后背只是轻轻触碰在椅背上,脊背笔直如松,肩线平齐,肌肉被调整在最佳状态,看似无害实际上整个人都紧绷着蓄势待发。
旁的人坐久了都会不自主的弯下腰,松垮下来或者换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不至于那么疲惫,但是安室透相反,这么长时间他姿势始终如一,就像是一座静默的丰碑,连呼吸都是绵长有力,节奏均匀。
甚至给宾加一种他好像睡着了的感觉,但是宾加知道一切都是表象,如果他现在开的车有一丝一毫偏离路线,身后的男人会立马割断他的喉咙。
安室透并没有回答,这辆车很快就被沉默笼罩,宾加并没有因为安室透的态度生气,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他在安室透的手底下干活也有些时间了,两人也搭档出过几次任务,和安室透一起行动要学会忍受寂静,组织的波本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安室透倒不似宾加想的那么一本正经,实际上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想起绘梨熏的样子。
继拒绝了一起乘坐摩天轮之后又拒绝了温泉的邀约,她一定很生气吧?
生气的绘梨熏开心的绘梨熏……各种神态的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脑海晃荡,到最后他竟然将绘梨熏和惠理熏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这让安室透忍不住的皱眉,不该是这样的。
他很确定自己的心属于谁,如今的现象安室透只能自欺欺人的替自己辩解,或许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距离太近。
有研究表明,如果一男一女一直长时间保持频繁联络见面,有很大的概率会让双方产生在恋爱的错觉,以至于不知不觉产生依赖。
他应该和惠理熏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者让惠理熏主动远离他,这样的话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就不会在出现了吧。
他就像是明明已经踏入了诱惑且不可避免地沉沦的高僧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一遍遍固执着转着念珠诵着佛教,但是额头的汗水和砰砰乱跳的心脏早就出卖了他。
安室透给自己心里的念想找了一个理由之后,这才有空回答宾加的问题,“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