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就是一时糊涂,望主君饶恕,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
“没能好好规劝夫人,还帮着夫人百般隐瞒,求主君饶过夫人这一次,要罚便罚奴婢吧!”
王若弗抬眸看盛纮一眼,见刘妈妈这般为自己求情,心里慌乱与愧疚相互交织,一咬牙,顺势也跟着跪在地上。
“官人,我……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就是怕你生气……”
盛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阖上双眸,幽幽道:“你有多少体己银子,具体数目我虽不知,可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都沦落到要去典卖物件了,我看你是没少背着我干这些事情吧?”
见王若弗低着头,眼神左右飘忽,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
盛纮只觉眉心一阵发胀,抬手指着她,“天爷啊,你……”
“官人……我虽贴补王家,可从未动过公中的银子,我敢对天发誓!”王若弗欲哭无泪。
“是嘛?”盛纮眉梢微挑,声音冰冷。
“现在是没动,可若你体己银子耗光,王家再来求告,你敢说不会偷偷挪用?”
“你是在贴补王家不假,可你那些银子,知不知道有多少流去了康家?”
“你那姐姐有一阵子没登门来找你打秋风了吧!”
“蠢而不自知的蠢货!”
王若弗动了动嘴唇,哑口无言,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刘妈妈扶着王若弗,轻声道:“主君息怒,夫人原也不想贴补,可架不住老太太亲自哭诉银钱周转不开。”
“夫人耳根子软,哪能见自己母亲陷入这般境地,若知道老太太会转手再去帮衬康家,夫人她是绝不会答应的啊!”
“况且回回老太太嘴上都说着过些时日就如数奉还,夫人她……”
盛纮冷笑一声,直接打断她的话。
“你不必替她开脱,这些年她干的蠢事还少吗?”
说罢,他又将目光放在王若弗身上,“总归是你的体己银子,如何处置,我不好太过干涉。”
“可掌家之事,容不得半点糊涂,再让你管家,只怕有一天,我盛家得改姓王了!”
“明日起,把对牌钥匙给长柏媳妇送过去,她性子沉稳,做事仔细懂规矩,更比你识大体。”
见盛纮目光坚定,脸色铁青,根本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王若弗只好满心委屈的点了点头。
“若王家还缺银子,你只管让岳母或舅兄过来同我说。”
“再让我得知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往王家送银子,就不是夺了管家权这么简单!”
留下这句话,盛纮站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主仆二人一眼,迈步前往书房。
王若弗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