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智有沉声道:
“说这话就见外了。
“放心,郝贵方是我的人,而且这个人很精明,咱们一撤,他们不可能去崖底真的搜。
“今晚我让人下崖底找找!”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回到了周乙家。
周乙打起精神,像没事人一样进了屋,脱鞋淡淡吩咐:
“刘妈,我跟洪股长在楼上有要事谈,没什么事你就早点歇着吧。”
“好的,先生。”
一进到二楼卧室,周乙再也撑不住,瘫坐在了椅子上。
“急救箱……在……在衣柜顶上……”
洪智有手忙脚乱地搬来椅子,打开一看,里面纱布、酒精、止血钳、缝合针线一应俱全。
他剪开周乙被血浸透的袖子,露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弹片还嵌在肉里,触目惊心。
洪智有用镊子夹出弹片,用酒精消毒,然后穿针引线,开始为他缝合。
“嘶……你这手艺可以啊,跟外科大夫似的。”周乙疼得倒吸凉气,还不忘开个玩笑。
“出来混,这是必须的。”
洪智有一边打结,一边笑侃。
“还好干咱们这行的,都藏了点私货。不然就你这伤口,今晚就得发高烧,明天直接送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缝合完毕,洪智有用纱布一层层将伤口包扎好,总算是止住了血。
周乙长长舒了口气,靠在床头,自嘲地笑了笑。
“流年不利啊。
“就这么干下去,没等被高彬抓住枪毙,这身体就先得报销了。”
“你们这叫没苦硬吃。”洪智有说的是他信不过自己。
“是啊,我明知道你能搞定,但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周乙苍白笑道。
……
办公室。
高彬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慢条斯理地清理着烟斗。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将他的脸笼罩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显得格外阴沉。
鲁明恭敬地站在桌前,大气都不敢喘。
“说说你的看法,我知道你馋的不是饺子。”高彬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地窖里飘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