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眠贴在窗棂下,指尖死死扣住木框,指节泛白。
她又看到了话永华那么悲伤的神情。
年轻的脸将那种悲伤无限放大。
床上的人不说话,只抬起一只手艰难的回握住话永华的左手。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话永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便俯下身,将耳朵贴在林棉嘴边。
听她喃喃低语。
话眠不知道林棉说了什么,却只听得院里一声脆响。
放在梅花树下的那只黑陶鱼缸似乎是被冻得太久了,竟然自己裂开了。
她惊厥,下意识回头看向树下,那只鱼缸碎了一面,一枚蓝色的封印碎片跟着水流滑落出来。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低低的哭声,话眠猛的透过窗缝看向屋内。
她知道,林棉死了。
几乎是同一瞬,屋里爆发出话永华的哭声。
可偏偏男人嘶哑的悲恸里,竟然裹着新生婴孩清亮的啼哭。
像一道雷迎头劈下,话眠猛地直起身,身体却抖的更厉害了。
妖晷轻声解释:
“主,那便是您。”
“您非人,非妖。是镇妖囊封印碎裂后的一枚碎片。”
“借林棉之命化成婴孩,这才被话永华抱回,成了他的女儿。”
“所谓的骨痛症也不是病,而是封印碎裂时,被撕裂的感觉印在了您的魂灵深处。”
妖晷说的极为平静,像是在念戏文。
可每一个字都让话眠险些呼吸不上来,她耳中嗡嗡作响,婴孩的哭声混着妖晷的话正在颅内裂开。
人非人,妖非妖;
命中本无亲,却横插一道多了一亲,可这一亲却是以命换命;
大凶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