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身上都脏兮兮的,白笙眉梢一挑,目光从风洛沾泥的靴尖滑到话眠被晨雾打湿的发梢,最后落在两人紧牵的手上,唇角勾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哟,这是去泥里打滚了,还是去私奔了?”
话眠脸一热,下意识想抽手,却被风洛攥得更紧。
他面无表情地回视白笙,语气淡淡:“摔了一跤。”
白笙撇撇嘴,懒洋洋地靠在篱笆边,没再多说,但一眼就看透了话眠。
估计又是犯病了,风洛陪了一晚上。
连秋深倒是眉头一皱,目光紧盯着风洛的手,阴测测的道:
“你手那么脏,干什么牵着话眠姐!快松开!”
他说罢,将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砸到风洛身上。
风洛被这么一砸,一只手接住了包袱,另一只手却还是牢牢牵着。
风洛不语,挑衅的看着连秋深,手倒是越握越紧。
直到话眠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
“我去洗洗!换件衣服!”
话眠转身就走,步子快得像逃。风洛掌心一空,下意识想追,连秋深却横移半步拦住,眼神阴得能滴水。
“你少缠着话眠姐了!”
风洛彻底无视他,捏着包袱擦过连秋深身边,冷哼一声,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
白笙笑眯眯的靠在一旁,全程淡然的看完一切。
他瞧着连秋深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
他便勾勾嘴,笑道:
“小朋友,你在雾山的时候,山上的师父都教你什么了?”
连秋深闷哼一声,不理会白笙,转身跟着风洛进了屋子。
白笙被个小毛孩忽视,倒也不恼,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眼力都没有。
这哪里是一个人缠着另一个,分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