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阿山后得知,温伍所在的厢房,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存放铁锅的耳房。
正当林知夏琢磨如何撬开温伍的嘴,如何去探查那口锅时,林知行和冽风到了。
他们循着阿昼留下的线索找到了戏园。
林知夏欣喜之余,不忘向兄长简述了案情。
提起案件中的孪生子时,她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幼时玩过的把戏。
幼时她常偷穿兄长衣服,同他梳一样的发髻,让亲友邻居来分辨他们。
戊时末,街道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只有零星几户窗户还透出微弱的烛光。
官道旁的脚店中,还有零星几桌行旅散客,他们饮着小酒,与初识的陌生人闲谈心事。
后院通铺厢房中,温伍蜷缩在角落靠墙的位置,大睁着双眼,毫无睡意。
他白日去了趟府衙,表明想回家的意愿,却再次被衙役拒绝,理由是州府的批复还未下达,县令不放人。
铁锅里的肉早已卖完,再不更换卤水,那口锅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初时的信心满满日渐消散,那种时时担心会败露的恐惧如影随形。
温伍心烦意乱,同铺震耳欲聋的鼾声更是让他头疼欲裂。
“咚~”
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自鼾声间隙中传来,如同丧钟,穿透薄薄的窗纸,重重砸在温伍紧绷的心弦上。
温伍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从铺上弹起,心脏狂跳。
他一把抄起倚在墙角的扁担,冰冷的木柄触感让他稍微回神。
他赤着脚,无声地溜出房门。
外面空荡荡的,仿佛刚才那声脆响只是他的错觉。
为防万一,他走向旁边放杂物的小耳房,鬼祟身影被月色拉长投在土墙上。
透过耳房半开的窗户,他紧张地看向悬挂在屋内的那口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