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大突破。”
林知夏自油布包中取出那块方形铁片,其上残留着微量的暗红碎末与几不可察的透明碎片。
“此案关键,在于找到田大福。只要找到他,所有伪证皆不攻自破。”
离天亮没剩下几个时辰了,案情渐明,众人稍安心神,各自歇下。
次日清早,阿山回来报信。
温伍天黑后回了脚店,再未外出。
不过,他似是有心事,一直辗转未眠,还曾引来同屋租客怒骂。
监视一天一夜并无异常,但经林知夏提醒,江溪云发现温伍确有抖腿的习惯,且还会时不时搓手。
白日见到他时,他明显是克制住了。
人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藏匿本相。
老二拿来早饭,阿山说完,连忙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林知夏看着他:“阿山,如果你是温伍,拿了张屠户的银子,你会藏在哪?”
阿山喝了豆乳,想了想才答道:“我看温伍那担子里藏不了东西,他在这边又没房子,脚店每日人来人往,藏那儿也不安全。他根本没地方可藏。
田大福还没找到,若他是帮凶,那银子说不准真是他拿走了!”
江成微微摇头:“你会相信一个赌徒的话?若二人真是合谋,官府找不到田大福,难道温伍脱罪后就能找到他?未必吧。”
温伍为了坐实田小福的罪名,以目击者身份亲身入局。行事前他必然料到,短期内无法离开荆山县。
“也对。”阿山拿油纸包了两个包子一根油条,“我去给溪云姐姐送早饭,有什么发现随时找我,我们还在南正街。”
阿山兴致勃勃地离开了。
林知夏一直等到中午,才见老三回来。
“有发现。”老三赶得气喘吁吁,“你们还记得耿天曾提起,前阵子,邻县闹吃病猪肉中毒一事。”
闻言,几人目光均瞟向楼下,耿天和老二正聊着什么,看样子颇为愉快。
“我在那打听温伍时,有人告诉我,卖出那病猪肉的正是温伍!当时那家人把他揍了一顿,还逼他签下欠条,要赔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