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有些烦躁的点点头：“他情况比我预估的还要糟糕，仲老的意思是要是一个月内再拿不到解毒剂，他也无能为力。”
季凌风用的那个特效药对身体损伤极大，虽然能暂时压住体内的毒性，可毕竟不是针对性的解毒剂。
这种以毒攻毒的办法在电视剧里演的玄乎，实际上无疑是饮鸩止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好比现在。
仲一流在的情况下，季凌风依旧二次吐血。
这可不是個好现象。
“我本来想先把U盘上的最后一个方程式解开再跟隐世家族彻底对上，但是现在要拿解毒剂就必须打乱计划…我在想他值不值得我这么做。”乔念谈不上情绪，或者说对季家这些人她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
一个二十年来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亲人，要多她有多深的感情多少有点可笑。
只是季凌风为她出海重伤，甚至差点丢了一条命这件事在她心上磐倨已久，她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更不要说这种差点丢了命的人情。
乔念挺烦躁的皱起眉头。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你打算跟聂清如正面对上。”叶妄川十分平静的继续给她吹头发，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
乔念将手机放回去，指尖碰到衣兜里揣的糖果，就拿了一颗出来撕开糖纸丢进嘴里。
橘子糖酸甜口味在味蕾蔓延开来，压下她心头难以言喻的烦闷，好像呼吸顺畅多了。
“不过这次她搞出这么大动作想我死，我要是不回敬一下就太不礼貌了。”乔念又慢慢的开口：“算了，早晚都要真正的对上一次，早一点晚一点没差别。就当做好事。”
她这个意思就是要管季凌风的解毒剂。
叶妄川并不意外她会为季凌风打破计划，手上动作没停，又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把最后湿润的头发仔细擦干，才漫不经心的说：“想做就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乔念倏然转过头，黢黑的眼眸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眼底闪烁着情绪，似乎心情好了点：“等下我去医院看看。”
叶妄川单手摁在她肩膀上面，眼尾微挑，眼眸勾人又强势：“先睡一觉。”
她这几天都在为这次夺宝奔波。
白天还要找徐意他们沟通U盘上的那个实验，就没真正休息时间。
叶妄川知道她睡眠一向不好，之前在绕城还要用到安眠药才能入睡，现在好点了，睡眠也比一般人差。
他现在都能看到她眼底的血丝。
“我替你去医院。”叶妄川微微抬眸，挺认真的：“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乔念这次没跟他争，主要胳膊还酸胀，就转了下手腕，咬着口中水果糖：“行。”
*
叶妄川替她跑了一趟医院。
医院里。
季南听到消息已经匆匆赶过来。
季凌风吐了一口血，人倒是难得清醒过来，脸色惨白的靠在病床枕头上，毒性发作的剧痛折磨的他不得不用上止痛泵，但效果微乎其微。